谢良才赶紧起身道:“谢齐王殿下,但此书珍贵,在下实不敢受!”
“唉”张璨笑道,“这有什么?不过一本书而已!你要拒绝,我可就下不来台了!”
张璨在堂上侃侃而谈,好像把这英国公府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吕亨吕汲父子冷眼旁观,反正他们只是得了圣旨,提供一个场地而已,至于什么人上去表演,他们没有任何立场。
而蜀王张瓅的长史彭正却很是纠结。
一方面,按照他的揣测,陛下此举是有意考验一下蜀王,看看他在文会上的表现。
而且,这应该是陛下第一次正式考验蜀王。
也就是说,第一次的印象非常关键。
如果蜀王在这次文会上有亮眼之举,这对蜀王的将来……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齐王党羽甚众,现在齐王府还在针对废太子,若是蜀王表现的太过优秀,齐王那边很有可能对蜀王不利。
而蜀王张瓅,如今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真要被齐王和其党羽针对,那别说将来了,现在能不能混日子都成难题。
就在张璨侃侃而谈之时,冷眼旁观的吕亨侧身问了
一句:“那个徐鹤到了吗?”
吕汲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会意,出去查问此事去了。
不一会儿,他重新走了进来,朝吕亨父子点了点头。
吕亨见状,于是起身笑道:“齐王殿下、蜀王殿下,谢公子,时间不早了,要不,各位移步莲玉堂?”
莲玉堂坐落在英国公府东侧,是个占地小两亩的花园,里面亭台楼阁,水榭花台,风景很是不错。
但此时的莲玉堂前早已人满为患,吵吵嚷嚷的像是在赶集。
莲玉堂内五六个穿着便袍的长须文士正一边品茶一边笑着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堂前的士子争先恐后地朝里面看去。
“哪位是翰林院侍讲张澜张大人?”
“就是正中间那白须月白袍子的那位,他是咱们河南府洛阳县人,是我老乡!”
“哪位是张状元?”
“你说的是至正三十三的张腾霄张状元?”
“对对地,就是翰林院张修撰!”
“喏,张澜张大人身旁那位不就是了?”
徐鹤与吴德操混在人群中,百无聊奈地四下张望。
“耀臣兄,按理说,吕恒这时候应该已经知道我来了,怎么还是没点动静?”
“你还说你不是为了吕恒而来!呵呵!”
“废话,不然我来干嘛?跟这些人一样,指望着投递行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