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还以为对方能有什么高见,闻言大失所望,于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可是张腾霄的话还没说完:“而且,既然跟公主有了姻缘,你切不可因为形势所迫,就委屈了公主。抛开公主的身份,她也是个被父母自小宠溺长大的女子,既然跟对方有了缘分,就要珍惜,这就是你的命,抗拒不了,就要经营好这段缘分。”
徐鹤听到这,坐直了身子。
张腾霄的一番话让他收起了轻视。
对啊,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徐鹤没有权利因为考虑到顾姐姐的人生,却又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这对公主是不公平的。
“我懂了,长治兄,你是叫我既然没办法给公主幸福,那就要坚定地拒绝这门婚事!”
张腾霄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道:“亮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额……”
“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对公主好点,把她哄开心了,那你那位红颜知己的事情还叫事情吗?”
徐鹤闻言一愕!
“还有,把差使办好了,皇上开心了,你红颜知己的事情还叫事情吗?”
徐鹤闻言醍醐灌顶!
“让皇上和公主都顺心了,你红颜知己就算要个名分,那还叫事吗?”
我靠,老张这个人,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有想法,而且想法很骚啊!
“有没有前例可循?”
“当然!”
听到这话,徐鹤虎躯一震身体前倾道:“愿听长治兄细细分说!”
“武宗时寿宁公主的驸马,清
河候肖成,以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尚公主,后来出任操江御史兼江防总兵十一年,公主住在金陵,他在京口纳妾四人!武宗皇帝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寿宁公主薨,这几名小妾直接被肖成名正言顺接入公主府!”
“嘶,还有这说法?”徐鹤牙花子都啜疼了,“可是,我若是想给那女子一个名分,却不想等那么久呢?”
“肖成担任操江御史时,清剿江匪有功,扬子江江面上安宁十余载,所以武宗皇帝才对其十分看重,任由他在外纳妾,虽然言官弹劾,但奏本一直留中!”
“这样啊!”
“但是肖成有一点不好,他对公主不甚尊敬,夫妻二人之间关系表面还过得去,可是私底下,十余年都不同宿!”
“这长治兄也知道?”
“我就是编《武宗实录的,武宗时的起居录就在我的手上,要不要翻给你看看?这可是寿宁公主亲口对武宗抱怨的话!”
“……”
“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对公主好一点!”
悟了,悟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腾霄的意思就是,你有能力让皇上和公主都认可你,那你就算纳妾,那皇家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见徐鹤一脸兴奋的样子,张腾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觉得编写《实录没用吗?”
徐鹤疯狂摇头。
“还觉得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一句空话吗?”
徐鹤疯狂摇头。
“那还等什么?今天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散衙时留下补完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