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皇子却是张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五皇子的那一味药材,张大人也爬不到现在这个位子,毕竟张老爷子活下来后给张大人铺的路还不错。”
六皇子欣慰的说道:“是啊,这可是救命之恩,孝子怎么能不完成父亲的遗愿而不报答呢?这是多么感人的事啊!”
祈卿突然象是不认识三年前投靠的这位主公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面相,六皇子府哪里是楚国最安全之地,简直是将来灾难的源头,最险要的位置了。
五皇子和盐运使张大人的事是在前世时暴露出来的,那时其他人都认为备受太子重视的张大人会全部下注来为太子争位,做最后的努力。
谁知道后来却是张大人在争位最关键的时候,他在太子的背后要害之处捅了一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家上下反水了。
功败垂成,太子自杀。
后来也有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暗地里说:张老爷子和张大人上了五皇子的当,毕竟哪里有这么巧合,他们缺少一味药,五皇子那里正好有?
可是那时整个张家已经上了五皇子的船下不来了,做了太多的事有了太多把柄在其他人手上,完全动弹不得。
否则一旦把柄暴露出来,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一个是张家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一个庶子外孙,怎么选择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时停下来的六皇子像是意犹未尽似的,再次好心解答自己的接下来的计划:“本王迎娶的这位葛次妃的魅力无穷,连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曾经拜服在她的脚下,腰间那枚玉佩就是五哥送的,说不定她随手一勾,他们的魂就跟着走了。”
祁卿心中陡然一寒,暗自心惊。
这时的六皇子不再象以前那个温润如玉、规矩礼教深入骨髓不肯走错一步的贵族大家子弟,当他说起自己的半妻侧室时,却好似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正在夜晚笼罩在大红灯笼下的画船中邪魅一笑,销魂却脚踏白骨,令人冷不禁颤抖恐惧。
祈卿腹诽:看来他错了,再怎么天真、柔软,六皇子都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深院中能平安长大的,何况他还没有母妃关照,怎么会简单呢?
祈卿低眉垂眼再下一字,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恭喜主公,现在棋局已经被搅浑,相信这也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好局面。”
六皇子却将手中白色棋子准确的丢入棋盅,跪坐笔直严肃慎重的问道:“还请祈卿教本王,这一计可有遗漏、再补充之处。”
其实六皇子也很无奈,他这次只不过是利用前世先知,而暂时占了上风,利用应该死去的那位邪门的葛次妃,顺手算计了几位好哥哥。可是他毕竟不是谋士,并不擅长计策,他也没打算抢夺谋士的饭碗。
祈卿无论是晋国什么身份,至少在前世他临死前并没有害过他的迹象,要是有,那也是他藏得太深,他没有发现而已。
六皇子暗自叹息:只是他现在手上的谋士实在是太少了,能力上佳的更是只有祈卿一人,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慢慢寻找前世特别有名的谋士了。
祈卿拿起一枚黑子,轻轻的放到了一断断的白字当中一处,尽自己谋士的职责:“主公,局面已乱,但是毕竟只是暂时的,若是没有后续,对手极容易再度把控局面,从零化整,对自己有利。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不能让人抢占先机了。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那本《天工开物》,无论是葛次妃有没有,王爷都要将她把握在手中,才能利于不败之地。”
祈卿此话一出,六皇子有点懵,一时没有转过劲来。
他之所以为葛次妃求情,从而把她安全的带回来,是因为在外人看来,她比较是自己的半妻侧室,不同于侍妾、夫人,可以随意不要。
六皇子有疑惑,直接开口询问道:“可是其他人不怕本王从葛次妃口中得知《天工开物》的全本吗?那岂不是秦王/府成为所有人众矢之的吗?难道皇上放心本王?”
这下轮到祈卿神秘一笑,说道:“主公,你是当局者迷啊!”
祈卿再次问道:“主公,说句不敬之言,齐国富甲天下,遍布探子;晋国铁骑震撼外族不敢前进一步,良田无数,土地肥沃年年丰收;楚国却东涝西旱,土地不易种植粮食,不服朝廷管教的刁民时不时出来闹一闹,战力衰弱,连边境守卫都懈怠;”
他每说一句,六皇子的脸就沉一分,到最后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下捏得紧紧的,眼中酝酿着滚滚黑烟浓雾,仿佛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祈卿象是没注意到,继续说道:“只有三个字来解释,那就是‘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