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的腰撞在桌角上,疼的脸色苍白,顾不上回答花云然的问题。
花云然顾不上周围已经有职员在看着,又朝路千宁走了几步。
“路千宁,你不要脸!”
高高抬起的手腕狠狠落下,她的巴掌朝路千宁精致的小脸上打下来。
却被路千宁轻而易举的捉住手腕,路千宁清眸坚定的看着她。
“这个黑锅不是我让你背的,你要怪怪不到我头上来!这里是公司,你理智一些!”
她在花御封和花云然的眼里,就是太好欺负了,所以明明该去找周北竞解决的问题,次次都来找她,胁迫她!
花云然抽了几次也没能把手腕抽出来,眼底一片腥红。
“这里是公司怎么了?你怕了?怕别人知道你爬上司的床,怕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小三吗?”
路千宁淡漠的看着她,“我是怕你太难堪。”
她松开花云然的手,整理了一下被花云然扯乱的衣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办多少双眼睛都看到她和花云然争执了,所以她刚回去秘书长就拿着资料来了。
随口扯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就欲言又止的想问什么。
但看到路千宁的脸色实在不好,秘书长没开的了口,转身就走了。
因为绯闻的缘故,公司气氛凝重,路千宁也无心工作,心底在揣摩周北竞和花云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周北竞不爱花云然吗?
这个念头从心底生出,她便开始细细回响周北竞和花云然发生的事情。
不能说不爱,但也看不出哪里爱。
“砰——”
办公室门被推开,她本能的抬头,便看到花御封双手插在兜里,肆意慵懒的走过来。
也不知跟周北竞谈了什么,那张脸上已经恢复了柔和的笑意。
但眯着的桃花眼底尽是冷意,“你还有两天的时间。”
“安霈南出院了,他也不会起诉月亮的。”路千宁不知花御封是不是在诈她是否知道安霈南已经不计较这事儿,也没心思跟花御封在这儿兜圈子。
花御封眉毛一挑,唇角的弧度落了几分,身子靠在她办公桌上。
抬手指了指周北竞办公室道,“云然在里面,阿竞在哄她,他们两个兜兜转转最终也会在一起的。现在的云然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让你离开阿竞,但你要知道等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你的下场会很惨,不如识趣些现在就走。”
“谢谢花少的提醒。”路千宁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模样,“但我只是周总的助理而已,是去是留还是周总说了算。”
骨头真硬。花御封从没见过这么不惧势力的人,他抬手拍了拍路千宁的肩膀。
看似随意拍拍,实则力气很大,路千宁感觉肩膀一重,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偏了些。
“认识几年,我很欣赏你,但你不识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简简单单一身运动装,价值十几万,穿在花御封身上可谓贵气和权势尽显。
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不敢得罪。
但路千宁就得罪了,她心里清楚想继续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须抱稳了周北竞这棵大树。
一旦没了周北竞,等于她的生活失去了太阳,举步艰难。
她看着花云然从周北竞办公室出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被花御封哄了几句就全然不见不开心的模样了。
让她意外的是,花云然没走,直接留下来上班了。
所以中午的饭局,是她和花云然一起陪着周北竞出席的
。
华语的华南庭跟路千宁很熟,将近四十岁,中年丧妻,有个十来岁的儿子,曾经很叛逆。
当初路千宁刚来北周的时候刚跟华南庭接洽谈合作,当时的华语如日中天,想啃下他并不容易。
关乎着能否从实习助理转正,所以路千宁十分上心,几次三番约华南庭。
华南庭给她出难题,让她帮他儿子补习,能让他儿子成绩提到全班前十,就答应路千宁的合作。
结果那个期末他儿子考了第三名,华南庭二话不说就跟路千宁签约了。
那以后,华南庭不止一次的表露出很欣赏路千宁,所以后来周北竞不让她跟华语的项目了。
算算时间,路千宁已经将近一年没见过华南庭了。
饭局上,华南庭依旧夸了路千宁一顿,“周总,我夸你助理,你怎么还能不高兴?最近华语的项目也总是找些小人物来接洽,怎么?防着我?”
话题够直白,周北竞掸了掸烟灰,隐晦不定的面容确实谈不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