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点被突破!”
“C点被突破!”
“该死……负责巡逻的人呢!”
“……长官……他们好像不见了……可能……”
“一群废.物!”
可能什么呢?他们都是知道的,无非是被毁尸灭迹了罢了,但是这时候说出来这种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士兵们看着气急败坏的长官,彼此对视,眼神中表达的意思赫然相同。
分明是这位太过于自大,根本不把帝国的士兵当回事儿,现在栽了又能怪谁?不过,他们也没有资格说这话,毕竟先前他们自己也潜意识的在心里不以为然。
谁又能猜到,一个团的对上两个师,败下阵的会是人数多的呢?
可很快,由不得他们想更多事情了。
“长官!B点被突破!”
“嘭!”
拳头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冯克曼面容狰狞,看着身旁惴惴不安的士兵们,心里更是气得呕血,他拿出自己的机甲钥匙,面上是快要实质化的杀意。
“别去管那些废.物了,谁能够将对方长官的脑袋给我取下来,我不介意破例让他成为我的副官。”
“……是!”
副官代表着什么呢?代表他们将从一个小小的士官直接跨级成为据点中仅次于冯克曼地位的存在,其中的诱.惑力太大,方才内心还在退却的士兵们一个个攥紧机甲钥匙,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冯克曼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启动机甲,只是一个眨眼,人就处于机甲的腹中。
他的资质当然是出色的,甚至可以说,在同龄人中都是领头的那一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拜伦如此的打压下,还能混到这个位置,这和他自身的实力脱不开关系。
不过,虽说实力不错,但是冯克曼为人太过于狠.戾,行事作风也上不得台面。曾有一个女兵拒绝了他的追求,冯克曼当时没有发作,但是一个月后,那女兵的尸体却赤.裸.出现在破烂不.堪的小巷里。据当时在现场的士兵说,女兵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下.体也明显的看出肆.虐的痕迹。
明显,是先.奸.后杀。
因为小巷里没有摄像头,加上什么信息都没有被采集到,女兵的家人虽然痛不欲生,最终也只能认了命,而冯克曼也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他们,做足了长官的姿态。
但所有人都心里明白,这杀.死.女兵的人,除了冯克曼没有第二个人。
也是这件事,军部那些观望的人选择了支持拜伦,而再不是两边倒。毕竟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当真爬上高处,不知道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冯克曼机甲的速度很快,短短的几个呼吸,便冲进了战场之中。
他的机甲是诡异的纯白色,用冯克曼自己的话,他喜欢鲜血将白色染红的模样。此刻,机甲握着一柄巨大的剑,让人一眼看出其中的威力。
这边,亚伯终于逮到机会痛快厮杀,冷鸢顶着不远处楼宇的视线,想要使出全力又犹豫不决。因为她的纠结,本来挑不出毛病的防守立刻被冯克曼看出破绽,他唇角上扬,牵起一个血.腥的笑容。
“啧……就让你来画这第一笔吧。”
那把剑,速度极快,向着冷鸢的机甲砍去,纵使她立刻反应过来却也是来不及了。远处的楼宇像疯了一样赶过来,却无奈距离太远,所有人都以为,必然是躲不过了,冷鸢自己也在惊慌过后恢复了平静。
是自己因为那些女儿家的心事导致了现下的局面,不管怎么样,就算回去要在医疗仓待上一个月也要把眼前的人留在这里。
然而。
“咚——”
只听一声巨响,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被定格住了,尤其是联邦这边的人。
因为,那飞出去的机甲,正是他们的长官,冯克曼。
再怎么说冯克曼的实力是真的强,虽然士兵们对他的为人嗤之以鼻,但是战场上却是最让人放心的,就算是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也不会落了下风。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此刻却卡在墙壁之中,机甲的一侧凹下去了一个深坑,让人一眼看出刚才那一脚的力度有多么可怕。齐刷刷转过身去,方才冯克曼站着地方,是一架青色的机甲。
没有任何图案的表面,让人一眼得出绝非是军用机甲的结论,再加上帝国那边的士兵明显高涨的气势,他们哪还能猜不到对方的身份。
帝国池家,前些日子刚被冯克曼满是不屑的提及,也是这一次行动的长官。
竟然……
竟然是如此实力强劲的人物。
可他们明明听说,这位在帝国是出了名的废.物,怎么可能和眼前战神姿态的青色机甲联系在一起。难道说,一切都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让他们疏于防范好方便一网打尽?帝国,还真的是狡猾。
“……”
联邦士兵们心里脑补了些什么,冷鸢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冷鸢看着面前的机甲,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眼眶有些泛酸。
“长……长官。”
“回去之后训练难度加倍。”
“是……”
“举手不定的家伙,就算是天才,也没有资格站在高处。”
只是落下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下一秒,青色的机甲出现在了联邦士兵的后方。那姿态太过于优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可是,与这优雅不符的,却是所到之处机甲横.尸.遍地的场景。
“卧.槽……咱们长官实在是,实在是……”
该怎么说呢?
赛洛星上的人,虽说心里明白池木木的武力多么可怕,但那也仅仅只是在每次切(被)磋(揍)中得出来的结论,真正在战场上却是第一次。
多么的强大,多么的淡然,多么的让人心潮.澎.湃。
她的身旁机甲的残.体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然摞成了一座尸.山。那人就站在尸.山之上,良久,从机甲中传来平淡的声线。
“杀。”
不过就这么一个字而已。
心中的战意,却像是徒然被激发了一般,来势凶猛的向上攀升着。这一刻,那些犹豫纠结全部化为泡沫,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放开的自我。例如冷鸢,她一扫先前的扭捏之态,手中的两把光枪疯狂的收割着,而她担心见到自己真实模样会不会被吓到的楼宇却是在机甲腹内沉默的看着。瞳孔中的热度如果能被感知到,冷鸢怕是已经融化了。显然,楼宇对这副模样的她更加喜欢,甚至隐隐的有了几分痴.汉的迹象,她之前的担忧完全就是无聊的。
当然,以后她要担心的可能就是其他方面……咳咳,这些就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