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兵和细作的目光对上,双方想的却各不相同。一个觉得自己被发现,想要干掉对方,但又害怕干掉对方会打草惊蛇。一个则是后悔一直盯着人看,那小子怎么那么敏锐啊!一个很有进取心,一个是摸鱼党。
两个脑回路对不到一起去的人凑到一起,矛盾一触即发。
一个细作上前,一个细作抄后,进退两难得白头兵还是图开口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他可以当做视而不见。
两个细作并没有给他机会,他们捂住了白头兵的嘴,一刀解决了白头兵,然后把尸体拖到了角落处,摆了个正在睡觉的姿势,能瞒多久是多久。
两个细作鬼鬼祟祟地继续靠近城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但他们也不知道白头兵的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所以他们打算提前把城门打开。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两把刀横在他们脖子处,两个细作后退一步,又感受到尖刺感,是长枪。他们被包围了。
张衙役从阴影之处走出:“等候多时,跟我走一趟吧。”
“大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鄞县的良民啊。今天突然换了城门,我们就是好奇来看看,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两个细作还想装良民能过过去。
“抓的就是你们,别装了,县令大人神机妙算,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尽在县令大人的掌握之中。”张衙役一只手按住一个人,把两人都脑袋往下压。
曾鸿确实猜到了有人会对城门动手,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之一,有备无患罢了。
这一切在底层小吏眼中却非比寻常,他们的信心更足了。
两个细作也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他们是细作,自然往细作方面去想,肯定是天王身边混入了细作,他们得活着回去把消息告诉天王,绝对跟怕死没有一丁点关系!
两个细作束手就擒不反抗自然是省了张衙役不少功夫。两条粗麻绳把两个细作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又随手拿了两块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破布塞到了两人嘴里。
县城外,百人队驻地,陈游正捧着一把甜豆喂他的宝贝骏马。就在这时县城派来传令的人到了。
陈游收起豆子,骏马不满地嘶鸣,陈游安慰地摸了摸马的大脑袋,然后去见人。
“大人,城内发生暴乱,县尊大人派我来求援,这是县尊大人的亲笔信。”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陈游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至于去不去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他妻子儿女都在县城里。
“东昌街怎么样?”陈游先是整好了队,然后才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是最近的道路,并没有路过东昌街。大人稍安勿躁,我来时停他们喊的口号,应该是奔杜家去的,应该不会伤及无辜。而且还有县令夫人在。”
“不会伤及无辜?我倒不知道乱民什么时候也会区分无辜了。”陈游冷冷一笑,显然对其很有“意见”。
“兄弟们,走,进城,杀乱贼,救县尊。”
传信的人脑袋有点混乱。县令大人还没怎么样,找你们是为了控制场面,怎么这喊话就好像县令大人被挟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