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玲吃穿用度都是父母提供的,可她却看不起自己穷苦的父母。
她羡慕别的同学父母有钱,她甚至不愿让父母来学校找她,怕丢人。
想起那一桩桩一件件,钟小玲就很想扇死自己。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立富二代人设?
为什么为了自己的虚荣心,而厌弃真正对她好的父母?
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个个都是人走茶凉相忘江湖。
唯有她的父母,不管她怎么伤他们的心,怎么戳他们的痛处,都始终爱着她。
钟小玲身上的怨气消散殆尽。
她缓慢地跪了下来:“对不起,爸,妈,下辈子,我把欠你们的,都还给你们……”
钟小玲很想哭,可是灵魂,是没有眼泪的。
她求颜臻让她入梦,她在梦里向她的父母磕头认错,所有的仇怨都在顷刻间消散,钟小玲也如卸重负般,与她的父母在梦里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把钟小玲送上了轮回路之后,颜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深夜的医院里格外安静,前台有几位年轻的值班护士,正拿着手机,对着傅砚的侧颜一顿猛拍,那脸上的激动和雀跃怎么都藏不住。
颜臻挑挑眉。
果然人长得好看,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招蜂引蝶。
傅砚见颜臻出来,也就站起身朝着她走了几步,然而颜臻却像是刻意避嫌似得,路过他的时候连脚步都没停,对他说了句‘我好了’就赶紧走向电梯。
傅砚轻轻捉住颜臻的手腕儿,有些不解地问:“你在躲我?你没看见有女人在拍你老公?”
“……”颜臻下意识退开两步,站在电梯口,事不关己地说:“又不是我让她们拍你的,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
“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
傅砚不依不饶缠着她。
他长这么大,走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拱月,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嫌弃到这种地步。
他的手轻轻撑在电梯墙壁上,将颜臻圈儿在自己的怀里,“你就没想过,让她们知道我是有主的?”
这么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颜臻的耳根隐隐泛红。
“害羞了?”
傅砚撩起她耳侧的一缕发丝,手指擦过她的耳垂,突然间的触碰,让颜臻心弦紧绷。
这副样子在傅砚看来却是可爱极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必害羞,我们之间什么都做过了,你若是想……”
“嗯?我要是想,怎样?”
颜臻被撩的心神不宁,突然起了报复心。
她抬头望着傅砚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伸手捏着他的领带,食指轻轻在他的衬衫上打着圈儿,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肌线条,微微踮起脚尖。
成人之间的小动作充满了暗示。
电梯门打开,傅砚伸手就将颜臻抱起来,往停车场走:“电梯是公共场合,你再急,也得回车里。”
颜臻不敢抬头,生怕被人撞见。
她缩在傅砚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傅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把颜臻放进了车里后傅砚再也没有克制,他急急掐着颜臻的下巴,霸道地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