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马儿终于停了下来,闫芳香又连人带猫被男人抱下了马。
闫芳香两腿发软,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男人怀里,脸臊得通红,挣扎着起来,把花狸猫递还给杨锱城。
见阿北还挺适应闫芳香的爱抚的,杨锱城没有接回来,一脸幸灾乐祸:“阿北,归你养了。记住,它爱吃肉,你饿它的肚子,它容易吃你手指头顶饿。”
闫芳香气的扭头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走反了方向,又往回走,杨锱城正一脸揶揄的等在原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勉之!”
杨锱城走了,留下闫芳香独自在风中凌乱……不,还有一只名叫阿北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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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远离危险、珍爱生命,闫芳香从村民手里掏来了一些竹蔑,编了一个猫笸箩,外加,一只猫嚼子。
尽管戴着猫嚼子,花狸猫仍旧成功称霸闫家,统领了院里的鸡,干败了老宅那只斑秃大黄狗,好在,阿北懂分寸,没下手咬死了家禽吃肉。
闫芳香决定带着阿北去山脚碰碰运气,万一撞大运猎到野鸡、田鼠等,也好阿北糊口。
进了山脚,闫芳香摘下了猫嚼子,让它轻松一会儿。
闫芳香像上次一样设了野鸡笼子,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连野鸡毛都没看着。
正气馁得不行,阿北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将一只野鸡扔在闫芳香脚边,给了闫芳香一个王者蔑视。
闫芳香这才恍然,这家伙,虽然才三个月大,在杨锱城那个变态的教导下,竟然自己会打猎糊口,只不过还没达到它娘阿花那么变态的猎小鹿罢了。
闫芳香似乎有些懂了杨锱城的意思,他,变阿隼鹰为阿北,变相的还是给她送肉吃……
闫芳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挖菜的两个村妇往家走,闫芳香习惯性的打招呼,结果两个妇人讪然的点了下头,就如避蛇蝎的走了。
回到家,闫芳香被张红英一把扯回里屋,连一向备受她呵护的闫建勋都被关在了门外。
张红英严辞厉色:“把衣裳脱下来!”
闫芳香不明所以:“娘,你怎么也怪怪的?”
张红英咬咬牙,索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三丫,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被朱广文欺负?”
闫芳香笃定点头:“欺负了啊,您不是看见了?脸被打肿了,肚子挨踹了,头发薅掉一大绺,但都好得差不多了,您怎么又想起问来了?”
张红英气道:“你个死丫头,我说的欺负,不是你说的这个欺负,而是、而是那个欺负……”
闫芳香这才知道此欺负非彼欺负,举起三指发誓:“娘,我以我爹名义发誓,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欺负。”
张红英狐疑道:“那、那你那天回来咋换了衣裳?有村人说这件衣裳是刘寡妇的,被她高价卖给了一个脸生、年轻、壮硕、俊朗汉子,是不是朱广文把你欺负完给你买的……”
闫芳香心头一惊,没想到杨锱城给她买的衣裳是刘寡妇的,还被人认了出来。
闫芳香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刘寡妇那天来家里的情景,越想越觉得,那天是三婶故意引刘寡妇来认衣裳的。
十有八九。
村里最初传出事的是四丫,现在全都传出事的是三丫,成功的移花接木。
保护女儿无可厚非,拿别人垫底实在有些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