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
看着水门消失在自己眼前,猿飞日斩有种预感,水门的离开可能会是改变木叶走向的事件。
下一刻,波风水门和九尾出现在一个离木叶较远的地方,双方的距离并不算远,已经恢复神志的九尾看着浑身伤痕,气喘吁吁的水门,没有立刻终结对方的生命,而是脸上带着拟人化的戏谑。
波风水门,以九尾漫长的生命来说,在他见到的忍者中也是极为优秀的。
但这个在忍界威名赫赫的忍者,现在却如此狼狈的倒在自己脚下,此情此景极大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九尾刚想说些什么,只见远处,一個巨大的身影快速跃进。
蛤蟆文太跳到水门身前,挡在他和九尾身前,如临大敌。
波风水门来到文太头顶,抱起虚弱的玖辛奈,满怀歉意的看着对方:“玖辛奈...”
他刚开口,忽然,猛地转头,双目圆睁,看向村子的方向。
“水门,怎么了?”
玖辛奈微微眼睛半开,声音虚弱无力。
“没、没什么,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水门强按住太阳穴突突的鼓胀感以及内心的不安。
面对九尾,他已经无力再考虑火影大楼发生了什么,只能专注于面前的庞然巨兽,同时暗暗祷告,希望村子里有人能注意到内部的异样。
火影大楼内,虽然外部看着依旧是灯火通明,但内部,鲜血给朴素的地面铺上一层红地毯,暗部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面具覆盖下,他们的表情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痛苦。
毕竟,精通医疗忍术的星野牧想要秒杀一个人,连心脏多跳一下都是奢侈的。
星野牧双手插兜,走在空荡荡的走廊,现在,整栋火影大楼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机要室...这里。”
星野牧走到一间看似不起眼的小房间前,敲了敲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我可以进去吗?”
门后,一名暗部正面对着三米外的木门,正浑身颤抖的握着苦无,面具下圆睁的眼睛中,瞳孔不安的游移。
他是负责看守的暗部,可能也是这座大楼唯一的幸存者,他知道,对方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敲门,说明自己的队友们已经被对方解决。
这般强大的忍者,是自己能应付的吗?
门外的声音问完这一句就不再说话,整个世界静的可怕,他甚至不敢咽下自己口腔中因为恐惧疯狂分泌的唾液。
仅剩的暗部感觉自己好像在玩一场恐怖游戏,游戏内容是...赌自己什么时候死。
忽然,他下定了决心,双手迅速结印,朝着身旁的文件鼓起脸颊,但就在嘴中的忍术要喷发时,一根白皙纤长,如同钢琴家一般的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机要重地,禁止玩火。”
说着,他即将喷发的忍术失控,在嘴中爆开。
即使他有意控制,但还是让他的口腔严重烧伤,舌头也鲜血淋漓,说不出话来,只能痛苦的捂着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而随着强烈的痛感,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场景一变,桌案对面,已经坐着一个身穿木叶制服的忍者,昏暗的灯光下,撑着脑袋,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作为木叶忍者,毁坏机要文件可是重罪哦~现在村子腾不出手,就由我来执行吧。”
说着,星野牧将手按在对方天灵盖上,那个暗部翻了翻白眼,整个人无力的倒下。
抽回手,星野牧召唤出傀儡,将中腹打开,随后把所有的文件都一股脑扔了进去。
情报,在任何时候都有价值。
木叶的机要文件记载的不只是木叶的辛密,还有这么多年,木叶当世第一的暗部从世界各地获取的情报。
为了这些情报,木叶花费的资源都快能支撑起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上面的文字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木叶也凭借这些情报对周围的忍村和国家进行持续影响。
明的暗的,肮脏的狠辣的,他掌握的牌足够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现在,这副牌星野牧手里也有一套了。
搜刮完毕后,星野牧点了点下颚。
按照影视剧的套路,这种房间应该有暗格或者密室才对。
星野牧将手放在墙上,闭上眼睛,查克拉像是潮水一般由外而内,很快充满整个房间。
忽然,他挑了下眉,然后睁开眼,脚步徐徐走到中间架子旁,伸手解开禁制,架子轻轻一推便转开,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躺着三卷卷轴。
星野牧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然后用查克拉线操控桌上的毛笔将卷轴打开。
瞬间,一捧粉状物扬起,星野牧早就带着面纱退到一边,用风遁清理完毕后,上前阅读上面的内容。
看完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将卷轴收好,星野牧关灯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门轻轻带上,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
感应一下周围的情况,他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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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在黑夜中不断上下跳跃,最终,少年灵巧的手轻轻一抛,然后接住,橙红色的火焰将嘴边的香烟点燃,在黑夜中亮起仿佛会呼吸的星火。
阿斯玛蹲在树干上,目光随意的打量着周围。
他不明白,家族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要让他在这种时候负责看守禁术室。
说到底,还是拿我当小孩子。
我明明这么努力,为什么要在村子的危难关头让我当一个懦夫?
这里是三代火影的府邸,难道还有人敢来造次吗?
阿斯玛用力吸了口香烟,心情莫名烦躁。
感觉自己不论做什么,父亲和母亲还是拿他当小孩子,而不是一个优秀的中忍。
看了眼不远处,家族的几位上忍,他不知道自己在此有什么意义。
“阿斯玛,夜晚任务时不能抽烟,这点还用我提醒你吗?”
阿斯玛听到不远处上忍的传音,转过头看着对方严肃的面孔,虽然心里不屑,但还是听话的将烟头熄灭。
大人们总是这样,在一些没有用的地方彰显自己的权威。
阿斯玛瞥了对方一眼,但就这一眼,让他嘴唇微张,满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