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之前在这里开的2阶复苏之风么。
只不过卡尔之前在普罗斯佩罗上经历的纳垢赐福太深了，所以他才对周围的环境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属实是007干多了，突然回到996觉得来到了人间天堂。
“咳咳，我大概知道了。”
急忙掩饰住自己误判的小尴尬，他立马开始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这本书么？”
指着手中的《阿斯塔特大乐透》，他将疑惑重新抛给了阿巴蛋。
“当然，这不就是…………”
阿巴蛋原本自信的回答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他原本想说这就是《厄什编年史》，毕竟那上面散发出的气息不会骗人，至少骗不过阿巴蛋。
可当视线逐渐聚焦，阿巴蛋才发现了其中的诡异。
“大乐透”是啥意思？
为什么里面会有其它原体的气息，并且是一股让知晓真相的阿巴蛋感到了厌恶的气息。
看着疑惑不解的阿巴蛋，卡尔可算找回了场子。
怎么样，傻了吧！
当然玩笑归玩笑，正事也不能落下。
“你想知道么，那就好好看着。”
说完卡尔便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有着信任的基础，他并不需要向阿巴蛋解释太多。
实际上只要他表示没有问题，阿巴蛋自然也不会去质疑帝皇使者的判断。
毕竟卡尔是什么实力，他可是亲眼见证过了。
就凭眼前卡尔表现出的“良好精神状态”，就让已经有些上下眼皮打架的阿巴蛋有些自愧不如了。
很快，一个简单的“祭坛”就被卡尔搭了起来。
一块简单的小墓碑上，供奉着面前能认出属于大E信仰的手工雕塑。
其实这并不是必须的步骤。
但卡尔总觉得自己需要这么做。
维持着肃穆的表情，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在墓碑上开始刻字。
=仅以此碑纪念，普罗斯佩罗战役中太空野狼舰队全体牺牲者=
这一刻，那怕是阿巴蛋也摆出了一副肃穆的神态。
这场战争并不是他和卡尔两个人就能打赢的。
其中造成的伤亡根本无从计算。
那怕是卡尔也无法记住所有亡魂的名字。
但有一点他记住了，那便是他们最终赠与卡尔的那首狼之战歌。
=在这座横跨洪流的简陋桥边=
…………
=每一根鱼叉都很重要，从第一根到最后一根=
写到这里，本该作为一个墓碑的结束语已经够了。
但卡尔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一点什么。
仔细思索后，他终于在回忆中找到了那个名字。
可这个名字似乎并不能直接被刻于墓碑之上。
卡尔很难从他的行为中判断出他的想法。
并且他的名字如果出现在这里，必然会在将来引起一些争议。
但如果完全不提及他们功绩的话，卡尔自己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实际上他并没有能够拯救千子军团，或者说如果仅仅只有他一人最多再加个阿巴蛋的话，能不能把小马捞过来都还难说。
思索片刻后，卡尔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皆为尘埃=
最后一笔落下，如同解开了心中的某个疙瘩般，卡尔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些功过的评判还是交给后来之人好了。
缓缓放下手中刚刚从各式奇奇怪怪，布满锈迹，摆放姿势独特，依旧散发着各色独居特色慈父风味“垃圾桶”中刨出来的简易刻刀。
卡尔深吸了一口气。
“端坐于黄金王座上的伟人呀，请指引我的道路！”
一边装模做样的表演着，一边在脑子里给帝皇提交了兑换订单。
随着一阵金色亚空间能量突然撕碎墓碑顶部的虚空，一具之前卡尔见过的高级阿斯塔特复制躯体缓缓从裂缝中落下。
这一刻，阿巴蛋整个人都看懵了。
前半部分他都能理解。
可这凭空变阿斯塔特的本事，也太犯规了吧？
那怕是阿巴蛋见多识广，这种场面他也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单抽出奇迹！”
循着卡尔有些中二病犯了的声音，阿巴蛋将注意力转向了那本《阿斯塔特大乐透》
镶着金边的羊皮纸书页伴随着祈愿的声音开始了翻动。
=左眼看向过去，右眼看向未来，命运无常，生命有价，此为守密之书，此为代偿之法=
=世间万物落入人类之手皆会腐朽变质=
=神与凡人相遇的地方，不在那遥远的星辰之间=
=无需任何的朝圣与膜拜，因为祂已然站在我们的身旁=
这一刻，哪怕阿巴蛋不清楚大乐透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也无所谓了。
那些书页上流转变动的图像已经替卡尔解释了一切。
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划过。
在其中阿巴蛋甚至看到了那群怀言者的头像。
“那不是梦境？”
看到这些属于怀言者的头像，阿巴蛋如梦初醒般反应了过来。
他本以为那个梦境只是他忙碌了一整天后的胡思乱想。
毕竟帝皇怎么可能一个人修完美之城呢？
可直到这具没有任何明显特征的躯体从金色的裂缝中降临，他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帝皇的视线从未离去=
见到有些发愣的阿巴蛋，卡尔也只能默默点头表示你猜的没错。
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帝皇竟然将人类的未来赌在了一颗小小的法兰克三号上。
卡尔不能理解其中的考量，毕竟只凭那些之言片语无法拼凑出真相。
不论如何，30k的帝皇都有很多别的选择。
可他为何偏偏选了“法兰克三号”？
这是一个悖论，至少以目前卡尔所知的一切无法解释帝皇的行为。
但他清楚，其背后的真相不是他现在可以去触碰的存在。
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绝望。
这是否也是一种帝皇给于他的保护？
他不清楚。
终于，流转的光华逐渐定型。
“噢，我最近是不是和狼撞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