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闲难听,那就别干这么难看的事。”余初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陈词滥调,干脆选择不听,图个清静,她把手机扣在一边,自己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
杨幼仪见没人应答,又到:“怎么不出声,承认了吧,你就是这么个垃圾。”依然没有听见应答,杨幼仪又唤了声:“余初,出声啊!哑巴了,喂!”
“你在听吗?”
片刻才反应过来,余初根本没有在听,她有些恼火:“余初,你行。”便挂了电话。
余初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特地的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沙发上没人,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像是了了庄心事一般,长长的嘘了口气。
厨房边上却传来了一个人声:“起来了?我做了早餐,快来吃吧。”
余初没有心理准备,被吓得一激灵,她追着声源,在厨房上看见了忙碌的杨子艺。她想,他还真是不可以客气,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余初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不走。”
杨子艺一副主人的姿态道:“昨天谢谢你的收留,做分早餐已示感谢。”
余初看了眼吧台上的早餐,卖相确实是不错,有模有样的,余初没有再抵他走的意思,毕竟早餐是别人做的,怎么也得让人吃完再走。
饭桌上,杨子艺有意无意的试探道:“昨天怎么没见姐夫回来。”
余初瞥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他想,如果他不住这,那么余初大概率会直接说“他不住这。”结果她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说“关你什么事,”多半是他们已经同居了。
他故做淡定的说:“姐夫彻夜不归,我这不是关心他吗?”
余初勺起一口粥咽下,完全吞咽下去才道:“收起你的关心,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妹妹吧,她最近可能精神不正常了。”余初后知后觉想起来杨幼仪的话,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杨子艺眉头一蹙,像是扫除了所有的兴致,他问:“她说什么了。”
余初低着头没有去看他,冷漠又疏离的人说道:“你可以去问她。”
一个早上余初难得的不怕迟到,她等着杨子艺,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即便知道他有故意的拖延,她也强作镇定,等着他,难得的耐性。杨子艺倒像是享受着一般,时不时去瞧坐在沙发上的余初。余初没有故意的催促他,她知道这样会显得她很着急,她会中他的套,她耗得起。她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看着他不留一物的干干净净的的离开自己的房子才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险些睡了过去,直到一道黑影逼近,她猛然惊醒,正巧看见杨子艺逼近她,她被吓得向后仰了一下,惊恐而出:“你干什么?”
杨子艺有口难辨,他没想到余初的反应会这么大,像是看见洪水猛兽,他指着边上的外套说:“我的外套。”
余初看了眼,才放下心来,随手把外套递给他,问:“收拾好来吗?”
杨子艺不知怎么的,眼神突然就很落寞道,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好了。”
余初没功夫去琢磨他的喜怒无常,跟他说道:“那走吧。”
房门掩上的那一刻,她又补充了一句道:“房子我会尽快给你安排的,杨子艺乖巧的说:“好。”
余初有些意外,她觉得这不该是他正常的反应,但是也有些小庆幸,他没有再纠缠,这么容易打发,感觉对他的态度可以收回一分的攻击。
说来杨幼仪只是去他哥的房间,找高中的教学辅导书,却在箱子的最底层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的日记本。
第一篇是记录在2017年3月15号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好像就失去了心安理得整她的决心,不知怎么的,我特意的避着他,像是自己犯了莫大的错误,可是在胡同里欺负她的人又不是我,我心虚什么。”杨幼仪的第一反应是,哥哥早恋,没想到平常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哥哥会这么怂,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2017年4月5号
“她在学校的处境依然不是很好,总有一帮大姐头子找她麻烦,他有些想不通,我讨厌他理所当然,但是她们为什么也讨厌她呢?”杨幼仪像是回答她哥的问题道:“校园霸凌,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真要论对错,要么是她太优秀,要么是太弱,哥哥也讨厌她,为什么要记录她呢,费解。”
2017年4月15号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的,频频向唐珂献殷勤,心里百般不适滋味,唐珂是我最好的朋友,感觉被撬了墙角。”杨幼仪有些疑惑,这故事怎么越来越扑所迷离来,她分析道:“哥哥喜欢的不是她,是他最好的朋友。”脑子里出现里个匪夷所思的问好。
2017年5月20号
“我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唐珂和她交往了。我因此找了唐珂辩论,质问他,为什么偏偏是她,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她吗?但是比起气愤,我更多的是迷茫,像是丢失看一件东西,空落落的。”
2017年6月20号
“他们交往的这一个月中,她好像顺风顺水了,没有人再找她麻烦。”
2017年7月20号
“他们整整交往了两个月,就忠告了分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她其实不喜欢他,但是我喜欢她,所以我尊重她。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为兄弟失恋而难过,反而一些窃喜,我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2017年8月1号
“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她示好,但是她并没有领情。我意识到我并那么讨厌她了,但是她几乎都不正眼看我,这让我很气愤。”
2017年10月6号
“她又交了一个男朋友,我气愤,听到这个消息的当下,我想直接揍她的男朋友,这个念头吓到了自己,我理不通,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