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不是。”
“嗯,四象使,这是一条超凡世界里最古老……等等,你说什么?”
宋秋正准备对四象使这条序列展开详细论述,突然意识到李庆所说的内容与自己所想似乎有所出入。
他盯着李庆看了一阵,忽地面色一肃,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庆!张弛都要有个度,你既然已经承认了超凡者身份,那就是特调局的正式成员,就要比以前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你之前的身份是文员,所以对你擅自行动的事情,算你能自圆其说,我可以不予追究,但如果因为这样让你对特调局的制度产生了什么误解,那我承认,是我领导不力,表意不清。”
“能成大事,方为枭雄,若是不能,那你只是刽子手,是屠夫!”
“认清自己所处的序列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源质的副作用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也亲眼见识过了,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绝不是儿戏!”
李庆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轻飘飘的实话,竟能让宋秋倒豆子似的说这么多,而且语气,还这么严肃。
只要话题一涉及超凡领域,宋秋这个老头,似乎总是习惯性的上纲上线。
或许,在宋秋心中,还是有一些疙瘩一直没有解开,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显老,华发早生。
李庆自不是不识趣的人,连忙端正了坐姿,说:“不是的,老宋,你误会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在你发给我的教材里,讲五条序列各自大致特征的那一章我已经读过了,你写的那些特征,和我觉醒的超凡能力都不大相符。”
“不可能!”宋秋敲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看的不够仔细,囫囵吞枣,一目十行,忽略了某些关键的细节!”
面对宋秋这谜一般的自信,李庆选择沉默以应,与一个狂热的学术分子争辩理论问题,这件事本质上跟对牛弹琴一样,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片刻之后,宋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沉声道:“五条序列,在我编写的教材中皆有论述,现在只有五座方尖碑现世,北三南二,其中关于学士的论述是我后面加进去的,在南联盟不敢说独一档,但有所涉及并且能够写的如我这般鞭辟入里的,绝对不超过双手之数,”
“天下间的方尖碑只有五座,天下间的序列也只有这五条,没人能脱离这个范畴。”
“除非……”
话至此处,宋秋忽然猛地顿住,随即就释然地笑了,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两三句“不可能”,重新抬起头,对李庆道:
“我现在把五条序列的特征都跟你讲一遍,你要好好听,不明白的,下去多看书,我等会儿会给你一本新的教材,看了书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真的看了,我对超凡世界的好奇心比老宋你想象中的要强得多……李庆正想开口,对面的宋秋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第一条序列,四象使,这条序列起源于两百零六年之前,我这里是把方尖碑出土的时间代替了起源时间,你如果想要考证,这会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四象使中的四象是个泛指,它代表了天地之间存在的,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元素,金、木、水、火、土、风……等等等等,”
“昨夜那个郑永文就是这条序列的,他是专精于火元素,或者说‘火’这一象,他的实力,顶多算是超凡者中的一阶,嗯,强一阶”
说到这里,宋秋又看向李庆,像是上课时抽问学生的老师,“我上次应该跟你讲过‘层次’与‘阶’的概念,你应该还没忘吧?”
你没有讲过,是你的书里讲过,不是我忘不忘,是您老的记性好像不大好……李庆暗自腹诽,嘴上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超凡者的三个层次,分为九阶,每一个层次分别对应三个阶,比如起始层次对应一到三阶,以此类推。”
“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觉得赢了一个郑永文就如何如何,他是超凡者,你也是超凡者,你还是官方的,是在我宋秋这里进行过系统性学习和训练的超凡者,赢了没什么,输了才丢人。”宋秋指点江山的同时也不忘了习惯性地敲打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