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转头看向立在自己左手边的代义:“大伴,刚才下狱的两个官员府上,就劳您带人去抄了,让朕看看穷困潦倒的官员,家里可有粮食下锅!”
“小的领命,咱马上去安排!”
“皇上不可啊!”这会儿换成左仆射跳了出来。
新皇心里冷笑,面上黑着脸问:“怎么?朕做每一件事都要你左仆射首肯?”
前一任左仆射才被他软禁了起来,这一任又开始和他做对了?
还是说,他又看错了人,这位和前一任德性是一样的?
“臣惶恐!臣对皇上,对大禹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皇上明鉴!”左仆射吓得‘呯’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代义脚步只是微顿了一下,见左仆射跪在地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左仆射对代义的态度,心里恨得牙痒痒,“皇上.”
“你在心虚?”新皇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只是朕心下有疑惑,就是为何朕抄那两家,为何你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是和你一条船上的人?”
“天官结党营私外,你也有这种情况?刚才下狱的两人是和你一个派系的?”
左仆射抬起头看向皇帝,“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您要狐疑,臣也没有办法,唯有以死证明臣对皇上的忠心!”
说罢,站起身晃了晃,等稳住身子便朝柱子撞了过去!
呵呵,今日朝会大戏是一幕接着一幕啊!
新皇想笑,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太假了!
一个人敢撞,一个人就敢拉,一个撞一个拉,最后两个平安,皆大欢喜!
只是今日这一幕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居然没有安排人来充当这个配角。
往冲撞的左仆射只能硬生生的撞在柱子上,眼一闭,管你眼前冒星星还是月亮!
新皇气笑,真想帮他补一刀,减免他的痛苦!
看,脑壳再铁也干不过他殿内的柱子。
不过,今日先放过他。
今日他已经选中了两个目标,抄了这两个目标的家,守城官兵那里便又有了粮食,有了粮食,他们便能多抵御叛军一段时间。
只希望会有等到外援的一天!
建康城外。
叛军每日都会派人朝城里喊话。
今日也不例外,“城头上的兄弟们,你们还有粮食吃吗?还有肉吃吗?还是说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投降,打开城门,有肉有酒的日子不再是奢望,我们主帅帮你实现!”
“别磨叽了,赶紧决定吧!”
“你们别不识好歹,早点投降早日过安心日子,反抗是无用之功,投降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真的等我们的兵马攻进城,你们投降或不投降待遇都是一样,这辈子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
坐在城外主帐里的覃浪,心里有点焦躁,他们的粮草已经快供应不上了,建康城围困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个结果。
这让覃浪心里作生了动摇,不知道这次提前围堵在建康城外是对还是错?
心里虽说有点动摇,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二月末,覃浪完成主力队伍的调集,一共两万精锐,驰援建康城外的叛军。
很显然,覃浪既然决定攻打建康,自然是全力以赴,这个时候的扬州城外已经过了下雪的季节。
但外面还是很冷!
这座城实在攻不下,到时雪融化了就运大炮过来助阵。
——
谦王领着军队计划往东进入扬州,一跨过南岭山脉,他们的队伍就时常受到小股土匪流寇的骚扰,让他们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有时一天下来只能走几十里路,这样的速度赶到建康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况且,建康被围困,若是没有援军到达,建康城内的人等粮食吃完,可能街边的老鼠都会遭殃。
“王爷,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晚上扎营后,张先生和严先生齐齐进了主帐。
谦王看向他,“先生可有发现?”
张先生点了点头:“你们没有发现一出了岭南,我们的队伍就一直受到外界流寇的阻扰,他们似乎很怕我们去建康驰援!”
“会是谁所为?”谦王蹙眉,心思如此谨密。
一路过来,和这些拦路的流寇对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哪个势力的人?
这让他们很迷惑,谦王驰援建康,按道理来说,各方势力都牵扯不大。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看来,有不少人想阻止我们去建康,建康也被不少人盯上了。能不能活到最后一场,全凭运气了!”
背后之人是想建康城破,皇帝被俘或被杀,那么天下将大乱之时,他便可以乘风而行。
只是乘风而行是要冒风险的,不小心就可能有粉碎骨的危险。
狭窄的山道上,提前撒出去的夜不休来禀报:“报!前方十里处有一队商队。”
“商队?知道是去哪的商队吗?”谦王转头看向他。
夜不收道:“前方五十里有个叫凉亭凹的小镇,这队商队就是从那儿过来的,听说是准备去岭南进货。领队的想征求王爷的意见,他们能否从此条道上通过?”
“这条道又不是本王的专属驿道,我们能走,他们商队也可以走,让他们放心过去吧。”
说着谦王话音一转,“不过,路过可以,麻烦你们检查一下他们的户籍。”
夜不休领命而去。
户籍通过验证都是真的,盘问一番也没有问题。
夜不休仍不敢大意,时刻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这条队伍和自己这一方兵马交汇而过。
等晚上到了夜宿的地点,他们发现白天见着的人又见着了。
这猿粪真不奇特!
这支商队的领头人见是夜不收,他对他笑了笑,“哎,小兄弟我们又见着了,晚上我们一起喝一杯?”
谢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