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不是一直对这些凡尘俗事不感兴致了?
“皇上!”
张大人出列,他开口说道:“府中隔壁两家都可以给我们作证,微臣家里的家财的确是被叛军搜刮干净了。”
“那本王还觉得是你们左右隔壁串通好的,只为骗取本王收缴的财物!”
群臣:“.”
完蛋了!
明曦帝怎么选了这么个无赖当他们的皇帝。
以后若是在他手底下谋生,他们还捞得到好处吗?
最重要的是皇帝还会是他们手上的提线木偶吗?
对于群臣来说,今日有两件事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一是明曦帝的遗诏,这是群臣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他竟然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长辈!
第二点就是他们的财物没有追回,他们提出要求最后居然被皇上拒绝了。
从这两点上可看出,这个皇帝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让他们的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谦王可不管他们心中所想,初来建康,所有的事情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
这使得谦王一直在盼着夏婧赶紧来建康。
而谦王所期盼的夏婧,在收到谦王的信件后,心里总有点不乐意。
按她的原计划,岭南的兵马对付中原地区,只有稳步推进,最为稳妥。
一步登天很容易摔倒,只要不是爬不起来都算幸运。
夏婧皱眉看着账本,“大房二房三房四房都想将岭南的田地卖掉?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曾严点头:“他们已经将地契交给了小的,他们是希望小的能在离开之前将这些田地售出。”
“这些田地当初是王府送给他们的荒地,自己种可以,但若他们想出售是绝对不请允许的。”
夏婧直接否定了这件事。
她在岭南好不容易实行了土地改革,并收到了一些成效,她绝不请允许有人来破坏。
几个继子若坚持出售,那么她只有将这些田地收回来,分给岭南的百姓耕种,望日后这里能成为朝廷的重要产粮基地。
其他几房收到曾严传的话,心中虽不满,但敢怒不敢言。
没过两天,他们就将手中的田契送过到了夏婧这儿。
三房派的是李承礼身边的小厮养才,“王妃,这是我们三房的田契,三爷让小的拿过来交给王妃,希望这点田地能为岭南百姓带来福利。”
“你们三爷有心了!”夏婧面上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养才嘿嘿笑了笑:“王妃,三爷将小的来问问您,罗浮山山庄还住着孙姨娘,如今我们进京,是否可以将她带上?”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孙姨娘是被王爷罚去山庄的,我们回中原和她似乎挂不上关系,如果王爷来信说要接她回去,我没二话。”
既然谦王信里没有提及孙姨娘,她才不会傻了巴几将人带回建康去。
这次去了建康,可想而知,将来的日子肯定是纷争不断,这个时候带回孙姨娘,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养才嘴角抽搐:“.”
王爷又不在岭南,他如何去征求王爷的意见,就算写信也来不及呀。
看来三爷想带孙姨娘一起去建康的计划算是废了。
三夫人符氏知道夏婧拒绝了养才,高兴的差点没有笑出声。
但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忍着笑意为三爷李承礼倒了杯茶,“如今父王在建康肯定是事情忙不过来,哪有精力过问岭南这边的事情,等我们到了建康,你当面问问他,看他对姨娘是个怎样的态度?若父王同意将姨娘接去建康,到时我们再派人过来接也不迟!”
李承礼还能如何,只能暂时妥协,“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夏婧将岭南的所有产业以及生意都交给了丁大强管理,他是这边的总掌柜,负责所有事务。
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给她去信。
而海外殖民地以及岭南的军事,夏婧交给了司马鲁,由他统领岭南军事事务。
至于官衙里的行政官员,暂时不会有变动。
夏婧的玻璃厂最近火爆起来了。
尤其是由华夏房地产商行承建城北项目,如今已经人气满格,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已经将城北新房的窗户全换了下来。
城中不少稍有资产的人都来凑这个热闹了,大家根据家中的要求,量过尺再来购买玻璃。
等买回去,只需要让工匠安装好就行。
窗明几净,房间明亮。
玻璃在岭南上市就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家庭当家人的心,特别是女人。
可是说,在岭南,但凡家里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去玻璃厂下的门店划了几块玻璃将窗户上的窗纸换了下来。
夏婧弄出玻璃来的最终目的是为赚去外汇,也就是通过岭南的海船商队,将玻璃制品销往海外,让各船队能赚取更多的海外财富。
谦王在建康左顾右盼,等夏婧将岭南的事务安排好,已经到了四月中旬。
出城那天,岭南通往北城门的大街上,围满了岭南百姓,他们夹道来给王府的人送行。
更有岭南豪强乡绅送上议程,这让夏婧他们的队伍拉得更长。
常冲望着出城的车队,对他娘说道:“娘,我就说了让你别准备,别准备,王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有吃过,会看上你的这点东西;你看被我说中了吧,队伍两旁边那威风凛凛的侍卫就不是吃素的,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她的马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什么王妃看不上我这点东西,我准备的这些东西至少是我用心准备的,王妃什么东西都有,她收礼物看中的是心意!”
常冲冷哼一声,刮了儿子一眼。
常冲护着他娘往前挤,“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们现在尽量往前挤,看能不能将东西交给她的侍卫。”
常冲娘这下才满意,“你小子这句话说的中听,如果没有王妃,我们娘俩可能现在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哪来现在的好日子,做人要知道感恩!”
“唉!王妃离开了岭南,也不知道以后岭南的发展会不会停滞不前,我可不希望失去现在的好日子。”
“妹子,常冲,你们也来送送王妃?”
“哎哟,陈掌柜,你也来了,你什么时候到岭南的?”常冲笑着跟陈永田打了招呼。
陈掌柜挤到常冲身边:“这个月刚调来负责岭南这边的事务,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王妃,却不想我来了她却要走了。”
说到最后,他还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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