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别看尚云禾平时不爱说话,跟在咱们身边也没什么脾气,实际上她最讨厌的也是我们这种人,因为她之前所有的不幸都是我们这种人带给她的。”
裴宴行沉默,眉头皱的更深了。
“第三,她有自己想走的路,待在你身边仅仅因为你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了,她在竭力报答。这并不包括她想用自己去做交换,你要真喜欢她,就该教她怎么在上流社会活下去,让她走完自己想走的路,而不是在你身边当金丝雀。”
尚云禾之所以理智是因为她的经历,她深知身份悬殊所带来的后果,她的理智会让她藏下所有的儿女情长,继续去当一个冷漠的透明人。
裴宴行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承认,这些他都没怎么想过,或许是尚云禾看着实在是太软和,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操纵的玩偶。
秦望舒叹了口气,“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世家大族的恋爱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自由,裴宴行更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房一派的脸面,出一点差错就能引起在外的反响。
而且,容易被当着威胁的靶子。
到了别墅,秦望舒先下了车,走进家门的时候看着远去的黑车,抿着唇摇了摇头。
校运会结束,学校也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秦望舒每日照常的去上下课,自从做完了要送给裴晏知的礼物,她又去弄了些别的小东西,靠着每天去大三教室蹭课的功夫,她又学会了雕刻牡丹。
用那块冰种紫罗兰雕了只手镯,包好装回去给裴夫人戴上了。
裴夫人开心的拍了好多照发来的朋友圈,这天晚上,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裴家父子俩也回来了,一左一右的在秦望舒身边坐着,眼神温柔。
秦望舒笑眯眯的给了俩羊脂玉的平安结,比起裴夫人手上那个,可是差的有点远了。
当然了,她也没想用这个敷衍,第二天带回来了一枚紫罗兰的扳指送给了裴先生,上头雕着他最喜欢的锦鲤。
于是就剩下裴晏知,握着秦望舒的小手,笑盈盈的,“我的呢?”
秦望舒老实巴交的回答,“还在准备。”
“好吧。”裴晏知决定先放过她一回,“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秦望舒:“还不错。就是工艺学院人多了,每次上课都抢不到好位置。”还有就是,隔壁外语学院那位贺学长,最近很爱找她搭话。
很多次跟白芊在讨论雕刻的事儿,他过来聊了两句,白芊就把她拉走了,贺北淮会追上来,白芊黑着脸,俩人聊不到一块儿去,每回都是贺北淮笑眯眯的被白芊撵走。
然后白芊会很严肃的告诉她,离贺北淮远点。
秦望舒一开始莫名其妙的,后来次数多了,也看出来了,这是用她当桥去追白芊呢!
听说白芊还没对象,看她跟贺北淮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怪合适的,于是秦望舒就动了当红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