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院子周边的荒地嘛,嗯,倒是无主的,一直到小河岸边那一片,都是无主的”陈里正沉思了下,肯定的回答道。“你准备买那些荒地?那荒地虽然便宜,但粮食出产也低啊,你可要想好!”
祝庭芳看着陈里正那有些焦急的样子,是真心的将他作亲孙子看待了。祝庭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里正爷爷,你放心,我想要种的东西不挑地的”祝庭芳也是满脸认真的和陈里正说道。
祝庭芳是那种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会还十分的人;对待害他的人也是一样,别人伤他一分,他要还上十分。
“你要坚持?你可想清楚了?”陈里正有些无奈的看着祝庭芳,这孩子犯浑的时候固执,这变好了,还是一样的固执。说不听,就由他去吧,年轻人,总要有些闯劲才好的。
“那你就付上五两银子给村里,我将这银钱去兑成铜钱,挨家挨户分上一些。然后过两天你随我去一趟县衙,办理一下契书就可以了。”可能是突然想到祝庭芳就算这几个月再怎么努力上进,也不可能拿出五两来啊,陈里正脸色有些不自然。
“那好,里正爷爷,明天我将五两给您送来。”祝庭芳一看到陈里正的脸色,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你,你真的有五两”陈里正虽然看到祝庭芳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这五两银子,够一户人家三个多月的花用了。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祝庭芳暂时银钱不够,就让他不着急慢慢还,反正是村里的荒地,这点主他还是做得了的。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陈里正的脸色突然一变,“阿牛啊,可不敢做那些杀头的事啊,你可是答应了你里正爷爷我要好好做人的啊”
祝庭芳知道陈里正怕是将他这银子当成来路不明的了,赶紧笑着解释道:“里正爷爷,我这银钱都是通过正当来路得来的。”看陈里正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只得说这银子是通过卖核桃酥的方子得来的。至于这方子是怎么来的,很简单,捡的书上看来的。
这镇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核桃酥,陈里正早就有所耳闻。他在左家庄的里正那儿喝酒的时候,还也尝过一块儿,味道是不错。
这小子说他从书上看来的,陈里正有些不太相信,这小子认字吗?
“你说你从书上看到的,你还认字?我咋不知道?”
“哦,就是,平时陈夫子在村里的私塾授课的时候,我就偷学一点,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学了不少字”祝庭芳用给卿卿一样的说辞跟陈里正说道。
他有信心可以蒙混过关,因为原来的祝庭芳犯浑的时候也喜欢去私塾给陈夫子捣乱。别人说他是去捣乱,他就一口咬定是去偷学识字,别人也没办法反驳了他去,毕竟他现在真的识字
“哦,这样啊,那好吧”陈里正最终还是被祝庭芳的说辞给说服了。
回家的路上,祝庭芳想想就开心,这将近二百亩地,才花了五两!从此以后,他也算是个小地主了。
陈里正家
祝庭芳刚走,就有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汉子走进堂屋。那汉子正是陈里正的大儿子陈知仁,他看到自家爹笑眯眯的喝着茶,有些不解,“爹,阿牛那个浑小子跟您说啥了,您这么高兴”
走在路上的祝庭芳突然打了个阿嚏“谁念叨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尖,继续往家走去。
“哦,也没啥,就是看阿牛这孩子开始上进了,我打心底里高兴”陈里正将手中的茶的放下,感慨的说道。
“嗯,那小子要是真的改好了也好,当初要不是您总拦着,就冲他那混不吝的样子,我真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看着自家儿子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样子,陈里正不禁有些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此。总想着那孩子命苦,自小就被家里人丢弃,又被他给捡到,总是一份缘分不是,陈里正就总是想多给他份关爱。
不过那孩子却越来越不像话,陈里正对他的容忍仿佛变成了一种另样的捧杀。但当陈里正发觉得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那孩子已经长歪了。就像那小树,小时长歪了,以后就只能歪着长,直至整棵树轰然倾倒。
事情是什么时候变的呢?好像是祝庭芳去陈员外家偷盗那次,那一次,陈里正是真的不想再管他了。
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阴气重,村里人家里有新丧的人家早早的就去上了新坟。平常的人家也趁着天亮的时候就提前祭拜完了祖先,在家待着。
独独祝庭芳那小子,趁着天黑人少,摸进了陈家大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惊动了陈员外家的人,将他捉住,狠狠的揍了一顿。虽然后来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偷了什么,但总归是值不少银钱的,要不然也不会得这么一顿好打。
陈里正觉得丢脸,也绝得心寒。现在都能摸进人家家里偷盗,说不得长大后还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第一次,陈里正后悔当初将祝庭芳抱回陈家村。
看了看祝庭芳只是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陈里正就让自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将祝庭芳送回他那小院子,下定决心以后不再管他。他要是再胡作非为,就将他赶出陈家村。
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要感谢那顿打啊,让他长了记性啊。陈里正私下里欣慰的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提醒一下,这章挖了个坑哦,想看填坑的 举手!
不过,你们找到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