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看了张起一眼。张起别过头,声音颤抖:“清凉山的土匪不像其他,不止谋财,而且害命。这些应该是被他们劫上山,凌辱后杀害的女子……”
秦扬伸出手:“拿弓来。”
高正将弓箭递了过来,秦扬一手拿着长弓,另一手从箭袋里摸出两只羽箭,行云流水的搭在弦上,抬手便射了出去——
当!
两支箭仿佛带着怒意,瞬间贯穿百步之外的土匪头颅。二人立刻死透,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只听得羽箭扎进栏栅,发出颤抖的铮鸣。
秦扬一挥手,带着众人匆匆行了上去。进了寨门,正巧遇见听到这边异动而来的土匪。
秦扬将青虹剑的裹布扯掉,手握在剑柄上——
“杀!”
一剑寒芒,如流星赶月,在土匪的吼间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登时那几个土匪翻仰出去,每人脖子上都留下道一寸深的血线,死不瞑目!
“杀!”
三十名骧骑营士兵五人一组,有序且迅猛地分头冲进寨里。
秦扬背负残阳,手持青虹剑,直奔山寨主厅,身后五名士兵紧紧地跟上。
那主厅上挂着条大匾,上面书着“忠义堂”三个烫金大字。下面厅门关闭,可能听到里面有人声。
哐当!
秦扬一脚踹倒厅门,手上毫无停顿,一剑刺出,直接扎进一个手持钢刀过来查探的土匪眉心,随即猛地一挑,竟然将那土匪的天灵盖直接挑飞,血和脑浆瞬间喷涌而出!
秦扬一脚将死的面目全非的土匪踢进去十步远,提剑冲进去。
厅内除了已死的土匪,还有六人,都手持钢刀站了起来。这些人神色不一,毕竟眼睁睁看到了秦扬的雷霆手段,除了在正上位的土匪头子,其他人脸上多少都挂些惧色。
“你是什么人!为何闯我清凉寨!”
秦扬不答,扫视一周,这才注意到,厅内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衣衫破碎,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
女子艰难地抬起头,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秦扬虽然和女子素不相识,但已经杀到这里,他冷目而视,剑指那土匪头子。
“把她放了。”
一个色厉内荏的小头目走过来:“老子问你话呢——”
秦扬手腕一翻,将青虹剑舞了剑花,那土匪小头目瞬间身首异处,血如井喷,脑袋在地上轱辘不停,滚到了土匪头子脚下。
那土匪头子上前一步,将手下的脑袋踩在脚下,突然一脚踢出,那颗脑袋带着四溅的血砸向秦扬。
秦扬闪身一躲,却看到那土匪头子冲到女子身旁,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秦扬双眼微合,却难掩目中精光。
土匪头子自然注意到秦扬的神态,冷笑道:“你再动一下,我就抹了她脖子。”
双方僵持在这里,谁也不敢动。
“将军!”
身后传来杨成的声音:“都处理干净了,无一漏网之鱼。”
哗啦啦!
只听厅门外传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三十名骧骑营将士都聚在厅门前,等候秦扬指示。
一时间,大厅内竟然安静下来。
秦扬并非会被挟持之人,他和女子本来就素不相识。倘若土匪头子妄想以女子的性命来让他束手就擒,他会毫不犹豫地砍死这些土匪。
不过,在土匪还没有对女子痛下杀手前,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你放了她,我不杀你。”
土匪头子目光阴冷地盯了一阵:“此话当真?”
秦扬举起三指:“我若杀你,天打五雷轰。”
“好。”
土匪头子刚说完,旁边的小头目们顿时急了起来。
“大哥,你让他也放过我们啊!”
“大哥你不能丢下兄弟们!”
“你是不是只顾着自己性命,让我们送死?”
土匪头子怒喝一声:“住口!”
旁边离女子最近的土匪眼神一狠,骂道:“你不仁休怪兄弟们不义,我们要死了,你也休想活命!”
说罢,竟然一刀捅进女子胸口。那女子嘴中淌血,呜咽了一声,便死在他刀下。
土匪头子怒不可遏:“大胆,你竟敢——”
秦扬冷眼旁观着一切:“给我抓活的。”
“遵令!”
身后的骧骑营士兵冲进厅里,一拥而上。秦扬转身走出大厅,只见张起拎着把长刀,刀已染血。他仿佛没有看见秦扬,只是呆呆地望着厅内。
日暮西沉,秦扬望着天边的残阳,和张起擦肩而过。
过了一会,杨成走出大厅,来到秦扬旁边:“现已将厅内匪人全部生擒,请将军发落!”
六名土匪被拖出大厅。每两名骧骑营士兵按住一人的双臂,带到厅门外的台阶下后,对着土匪的后腿一踢,这六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秦扬转过身去,拉住张起,走到土匪面前。
“你看看认错没有?”
张起双手止不住地轻颤,极力控制着情绪:“就是化成灰也认不错……是他们……”
秦扬一把拔出青虹剑,只听土匪头子大叫:“你可是发过誓不杀我的!”
秦扬冷哼一声:“我当然不杀你。”
说罢,将青虹剑递给张起:“你来取药。”
张起丢下手中长刀,颤抖地接过青虹剑,随后走上前。
几名土匪看出来,此时决定他们生死的人是张起,全都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