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想象那个视频中女孩子的每一个动作,只是看花容易绣花难,真轮到自己做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硬邦邦的,连一个简单的提腰动作,她都做不来。
莫非非跳得莫名其妙,宁明远看着莫非非的尬舞表演,他的脸色真是变得要多黑有多黑。
莫非非笨拙的样子就像个小丑,动作僵硬毫无美感不说,所有的动作都做不到位,宁明远气的站起身抬步就走,然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把浴桶里的水清理干净,盥洗室有桶,还有,把动作记熟了,明天继续。”
他实在是没有心思继续欣赏莫非非的尬舞了……
等宁明远出了车库,莫非非才松了口气,她脱掉公主裙,换上自己的衣裤和鞋子,她才感觉身体有了些许温度。
她去盥洗室把自己的之前脱掉的内衣内裤洗了,然后搭在里面,然后她又在盥洗室的角落里里找到一个水桶,水桶有些大,莫非非提着水桶,来到浴桶前,把水桶里的水挑出来一部分。
只是她才挑了一半,她提了提,又倒掉了一半,一个水桶她只提了四分之一的水,如此反复了很多次,很多次……
莫非非扶着浴桶,累得气喘吁吁……
她从来没干活什么出力的活,今天她算是第一次……
休息了一会,她又开始继续提水了……
等忙活完之后,莫非非已经累得快虚脱了,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两天里,这一觉算是睡得踏实的,人过于疲惫之后,就没有心思去思考什么了,所以这一觉她睡得也格外香甜。
晚上的时候,宁明远又过来送饭,他看见莫非非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斥责什么,而是一如既往喂莫非非吃饭,两个人谁也没有多余的话,宁明远似乎也没有要为难莫非非的意思。
这一顿饭估计是莫非非吃的最顺心的一顿了,没有突然之间的暴喝声,也没有提出古怪的要求,更没有让她跳那奇怪的舞蹈。
他喂完她吃东西,便离开了,临走前,他让她回房间,便又把门反锁了。
晚上的时候,莫非非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她只觉得胳膊腿哪哪都疼,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她是有些累到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干活的时候,不觉得有多疼,过后肌肉会后反劲儿,人就会感觉浑身都疼。
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就又有些睡不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莫非非的内心已经开始抱怨了……
第二天醒来没多久,宁明远又来了,还是先让她洗漱,然后喂她吃东西,莫非非以前有些挑食,现在反而什么都不挑了,他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他喂多少,她就吃多少。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一个人改变不需要二十八天,只需要一个人让你害怕的人就够了。
宁明远喂莫非非吃完东西,然后他又像昨天一样,开始在浴桶里放凉水……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莫非非,这次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等着他把水放好。
莫非非等他把水放好之后,她犹豫了一下,宁明远就只说了一个字,“脱。”
莫非非便开始脱衣服,再一次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莫非非仍然觉得羞耻,那道目光就那么赤裸裸的注视着她,他就是要扯下她的遮羞布,就是要看她体无完肤,要看她无地自容,要看她羞愧而死。
她下水,水依然冰凉刺骨,莫非非的身体开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她的身体在完全进入水中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双唇都在打颤了。
她坐在水桶里,水位刚好到她的脖子,她的身体全然浸泡在冷水中,今天的感受比昨日好了一些,昨天因为恐惧,所以她的感知也被放大了数倍,今天的她心态平和了一些,她虽然还是感觉锥心刺骨般的冷,却能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是可以承受这种冷的。
所以她便没有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冷,而是顺服着水的温度,感受着它的冰冷……
这样一来,莫非非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不去抵触,而是欣然接受,就是这样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等宁明远吩咐她出来的时候,莫非非便出了浴桶,她见宁明远坐在椅子上没动,她便自己赤脚走去盥洗室。
她的脚依然被冰得如针扎一般的疼,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习惯这一切,日子长着,一定会习惯的……
盥洗室里有浴巾,她从洗手池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浴巾围在胸前,又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电源,便开始自己吹头发,头发吹干之后,她又把放在盥洗室里的礼品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公主裙和白色舞鞋,又直接在盥洗室把裙子和舞鞋穿上。
舞鞋有点紧,应该是小了一号,不过这种舞鞋很薄,即便小了一号,穿着也不会太难受。
“跳舞!”宁明远见她出来,只淡淡得说了两个字。
莫非非咬了咬唇,她躺回地面,开始表演昨天练习过的舞蹈。
只是……莫非非才刚抬起了一点腰,腰部就被抽了一下。
莫非非诧异地看着宁明远,只见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像柳条一样的软金属。
这金属就像柳条一样细长,根部粗,前头细,抽在人身上的时候会疼,但不会抽坏皮肤。
莫非非心头就是一紧,果然他没那么好糊弄。
“腰,抬高一些。”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