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婢服侍你就寝吧!”香菱伸手搀扶郑光宗。
往日,郑光宗中午必定会午睡养足精神,可是近来,他过于繁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偷懒。
郑光宗原本就喝了不少酒,被香菱搀扶着,更是有一种酒上头的感觉。
香菱将郑光宗送到床铺前,为他撩起了蚊帐,将他安顿好,然后便坐在他的旁边,拿着扇子轻轻地扇着。
悠悠的风吹着,郑光宗很快便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再一睁眼,眼前的人换了,竟然是慕容灵。
“慕容小姐,你,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小生一声,小生好去为你接风啊!”郑光宗又惊又喜,坐了起来。
“郑公子,小女子走后,也是十分想念你,还有你的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茫然,
小女子不想再错过了,今天便想跟公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慕容灵笑脸嫣然,娇媚无比。
郑光宗一伸手,慕容灵便扑入了郑光宗的怀里。
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郑光宗替慕容灵轻解罗裳,温柔透骨。
“少爷,别,别……”
一阵香风,几声娇吟。
郑光宗醒了,他怀里的人儿并不是慕容灵,而是他的贴身丫鬟香菱。
“香菱,我?”郑光宗脸刷的红了。
“少爷,现在是白天,万一让人撞见不好。”香菱其实也满是期待,可是她并不想少爷沉迷闺中之事,而误了学业。
“怕什么,你是我的人,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郑光宗俯身下去,亲着香菱的脸。
“奴婢不要什么什么名分,终身伺候少爷,便是心甘情愿。”香菱幸福地颤栗起来,她,她也醉了。
不一刻,大床便摇晃了起来,像是一艘行驶在大海上的船。
怀李郡,张家。
才几个时辰,张家好几处粮仓见底,在官兵的见证下,这才停止了向灾民发放粮食。
张恒在一天之内,好像经历了几世几劫,突然间,他老了不少。
额头皱纹增多,两鬓白发泛滥。
张柏约一直在一旁苦言相劝,也是抑郁至极:“主人,事已至此,你难过又有什么用,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管家,张家辛辛苦苦,经营多年,一朝又回到了从前,我心里不得劲啊!”张恒苦笑,叹气。
“主人,也不知道去往穆家的人到了没有,现在也只能倚靠穆家的实力,挽回一局了,这个郑光宗实在可恨,
最可气的还是王胡忠,平日里对张家是言听计从,关键时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张柏约也是轻声叹气。
“王胡忠的压力也很大的,那个百里长风手里有尚方宝剑,他并不敢跟百里长风硬着来,罢了,罢了……”
张恒岂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王胡忠为了保住乌纱帽,肯定会拿怀李郡这些大户人家开刀。
“叔叔,求你为孩儿做主啊!”厅下,有人大声哭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