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人皇大殿，五空在两个亲卫的审视后，方才被放进大殿。

大殿之中，除了人皇，居然还有一个不曾蒙面的老者，还有太子殿下。而费子周，居然破天荒的，不在。

没有所谓的拜见人皇，五空一进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这大殿中的一切。

五空心中骇然，这大殿，本身就是一件强悍的法器！

人皇宫的底蕴，实在可怕！

太子见五空东张西望，不曾行礼，不由咳嗽出声，想要提醒五空。

五空听见，却是一愣，“太子殿下，昨夜感风寒了？”

这下，却是让太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余光扫过自己都父皇，却破天荒的，在父皇脸上，看到笑容。

“我就和你说了，你身子骨弱，少喝点，你还逞能！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成熟点？”

人皇一听，来了兴趣，昨日费子周和自己汇报之时，可没说太子有逞能的事儿。

“竟有此事？”人皇开口，打断五空，“子受，你老实交代，昨日你做了什么？”

太子俯身，正准备开口，却被五空打断。

“他哪儿敢和你说实话，昨天就是某太子，不听劝，明明都喝不下去了，还说什么，男人不能说不行！硬是和那些人喝得昏天黑地的。”

五空也不管太子的眼神，“我真是醉了，你说这不是傻吗？”

人皇听此，竟是哈哈大笑。太子见状，也就只能认了。

一旁的闻太师，看着五空这个样子，也是笑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帝乙从当了人皇之后，就没怎么笑过了。

笑过之后，帝乙才认真观察五空，五空也没闲着。毕竟上一次，看见人皇，只是寥寥数眼。

“你叫五空是吧，孙五空！”帝乙默念着，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的姓和名一起念出来。

五空只是浅浅笑了下，还不怎么适应呢。

“中土孙家，数百年前从胜身洲而来，为中土孙姓第一家。追溯其源，胜身洲孙家有可能是祝融八姓之后，至于为何改孙姓，还出现在胜身洲，本皇倒是不得而知。”

帝乙看着五空，“这些倒是无所谓，以前都是过去之事。如今孙家再回我九州天下，但也算是缘分所在。”

五空不知帝乙为何要说这些，自己其实真的，并不在意孙家怎么样，这个姓，落不落在自己身上，都无所谓。

闻太师一直观察五空，自然看得出来，五空对此并不在意。

想来也是，毕竟两者，没有太结实的感情基础。

帝乙见五空也无反应，顿了片刻，却是开口询问，“你觉得天雷正法怎么样？”

五空这才被勾起一些兴趣，点头回答道：“是一篇稀世罕见的经文！”

帝乙点头道：“天雷正法，乃是黄帝的部下大臣，逐鹿之战击败蚩尤的主要功臣之一。而后为正天地道法，除天下之妖邪，悟天雷之法，得天道馈赠。”

五空认真听着，所有与修为有关的东西，都是自己所薄弱的。大商人皇，见地断然极高。

“人皇宫还有其他，诸如天雷正法的其他经文。比如，幽都正典……”

五空面无表情，帝乙却是有些失望，没有在五空脸上看见自己想要的表情。而帝乙怎么知道，五空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幽都正典这个名词，五空可是极为陌生的。若是让五空知道，所谓的幽都正典，是共工氏之子所造，不知五空会是什么想法。

毕竟，共工氏，五空熟！

“孙五空，你可知，本皇为什么要召见你？”帝乙也不再言其他，直接开口。

五空这才打起精神，总算要来了吗？

五空摇头，“我不知，我怎么也想不清楚，人皇召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本皇问你，你居然反问我？你倒也有趣！”帝乙也不生气，反而吊着五空的胃口。

“我真的很好奇，人皇陛下召见五空，所为何事？”五空顿了一下，“我可不会自恋到，觉得自己有什么被人皇看中的地方。”

五空才说完，却看见帝乙摇头，“你错了，恰恰相反，本皇的确是看中了你，才会让子受与你接近。不曾想，子受告诉本皇，你是大善之人！”

“本皇不信，所以才会要亲自看一看你。今日一见，你有善不假，但却不可称大善。若真要评价，你只能算有大愚，而且并非大智若愚的愚。”

“换句话说，你只是因为无知，所以存在伪善。本皇想知道，如果你生而知之，是否还初性本善！”

五空面无表情的看着帝乙，心中不知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