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鸟儿你往哪儿飞
哪儿就有春风吹
草原的春风暖暖的吹
吹开了你花蕊
红红的嘴唇好象火红的玫瑰
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飘入了我心扉
…………
芳绿茵茵的田间,一位粉色衣衫的二八少女哼着歌在众横交错的田垄上蹦蹦跳跳,月白的皓腕还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篮子表面用一块白色的棉纱遮住,微风吹起一角,隐隐能看见里面装了美味可口的食物。
萧怜薇身心愉悦,前几天夏瑾主动提出教她唱歌,虽然她不知道歌谣里说的草原是什么,玫瑰又是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只要是跟夏瑾一起做的事,她都很开心。
萧怜薇欢欢喜喜的,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样,直到她的面前突然晃出一个人影,她受惊之下,后退数步,可还是晚了。
地上躺着一位老大娘,萧怜薇自知有错,小步上前把人扶起来,“大娘,你没事吧?”
秦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萧怜薇一眼,目光在萧怜薇挎着的篮子里顿了顿,然后扶着老腰哎哟哎哟叫唤。
这会儿快要午时,村里没多少人还在外面停留,不过秦母的叫声太夸张,半刻钟后,她们周围呈圆形聚拢了不少人。
萧怜薇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傻了,呆呆的扶着秦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围有人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问她:“怜薇,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视线在一老一小两人间转悠,试探道:“你把秦老太撞了?”
萧怜薇都快哭了,她想说不是她撞的,是秦大娘自己往她身上撞的,而且她发现有人时,立刻后退了,根本没碰对方,可是现在秦大娘扶着腰直叫唤,萧怜薇自己也懵了,难道她无意间真把人撞了。
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僵持在这里吧。
村里人大多还是善良朴实的,好心劝萧怜薇:“怜薇,要不你先把秦大娘扶去夏公子那里,让他帮忙看看,夏公子博览群书,医术精湛,肯定没问题的。”
夏公子?夏瑾!那怎么可以,找夏瑾给她看不就露馅了吗。
秦母立刻叫唤一声,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还没开口,就被人群外的声音打断。
“请问,你们刚刚是在谈论我吗?”清润温和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泉流淌过耳膜,让人身心舒畅。
面对夏瑾,众人不自觉的收敛许多,连说话都放低了声音,唯恐唐突了青年。
“是啊,我们刚刚才说到夏公子呢,秦大娘摔着了,麻烦夏公子给帮忙看看。”
夏瑾微微勾唇,“都是乡里乡亲的,何谈帮忙与否,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围观的人群自然而然的给他让出一条道,夏瑾冲着秦母伸出手,“麻烦大娘配合一下。”
秦母僵着脸,差点儿推开萧怜薇落荒而逃,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反正她只要坚持身上痛,夏瑾又能耐她何?
秦母傲慢的抬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故意挑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伙子你行不行啊?”
夏瑾、夏瑾差点绷不住自己那张笑脸。
还不等他反驳,旁边就有村民替他仗义执言,“嘿!你个秦寡妇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夏公子的医术,但凡被他医治过的,谁不说一句好,夏公子人好,免费帮你看,你还得寸进尺了。”
“对啊!就连村长的老风湿在夏公子的治疗下都转好了呢,你这么平地摔一下,能比老风湿还严重啊!”
“你们不懂,秦寡妇可是未来的秀才娘呢,自然比我们这些泥腿子精贵了。”
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直把秦母挤兑的脸上臊得慌。
恼羞成怒之下,秦母恶狠狠的瞪了夏瑾一眼,都怪这个小白脸,如果没有他,他们母子怎么会被人排挤和瞧不起,她又怎么会为了儿子的婚事,演这一出戏。
夏瑾被瞪的莫名其妙,这秦大娘不会脑子有坑吧!
夏瑾装模作样的给秦母把脉,实际上系统在帮他检测秦母的身体状况。
[红光满面,身板硬朗,龙马精神,老当益壮,再干翻一头小牛犊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瑾可疑的沉默了片刻,脸上复又挂起淡淡的笑容,“秦大娘单手扶着腰,是腰疼吗?”
“对、对啊!”秦母心虚了一息,马上理直气壮的回道。
“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哪知道这萧家丫头这么不沉稳,蹦蹦跳跳的,差点把我这一把老骨头都撞散架了。”
秦母有些小聪明,一番话不但撇开了自己的嫌疑,还把责任全推开了萧怜薇。
时人都有一种看法,老人是孱弱的,年轻人是吵闹不稳重的。
现在秦母都直言萧怜薇不看路把她撞了,其他人看萧怜薇的眼神就微妙了。
“怜薇你也太不小心了。”围观人中,有人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小小的责备了一句。
萧怜薇眼眶都红了,眼底泛起点点涟漪,期盼的望着夏瑾,小声辩解:“夏瑾,我没有。”
夏瑾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没有说秦母的身体状况,反而问起两人事发经过。
“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我都说了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萧家丫头就向我直愣愣的撞了过来。”秦母非常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