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写了什么?”许亦晨凑过去看。
“是他在偷了人鱼东西后一个月内的经历。”蓝锦溪回答,上面写了说书的每天夜里所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在梦里,有一条红色的人鱼在不停的追他,他拼命的往前游,却不幸被水草缠住了,身体不听使唤的往下沉,后来人鱼追上了他,将他撕碎。”许亦晨将纸上说书的写的简短的复述出来。
“这个梦他每天晚上都会做,直到他被杀的前一天,他把偷来的东西放进了檀木盒子,砌了一堵墙,将它和这本书一起放了进去,之后,那天晚上就没有再做梦了,后来他把这本书补全了之后,将它放进去,将墙封死。”蓝锦溪将最后一页读了一遍。
“那这个檀木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他偷的形似鱼卵的东西了。”幕临轩将封了十年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玉石,上面刻着一条鲤鱼和一枝荷叶,玉石程翠绿色。
“是颗玉石。”蓝锦溪接过檀木盒子看了看,是一颗很普通的玉石,在玉铺里花十两就可以买得到。
“可这玉石并不是什么宝贝,就因为偷了这个被杀。”许亦晨看着玉石仔细研究了起来,会不会它上面刻着什么重要的文字,这些文字对那个人鱼来说很重要,说书的看到了才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我去里屋看看。”蓝锦溪朝里屋走去。
里屋比较干净,没有阴显翻过的痕迹,在他的床头放着一把牙刀,因为时间比较久和一些比较潮湿的季节,那把牙刀已经生锈了。
蓝锦溪打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大部分已经坏了,上面满是补丁,能看出他的生活并不好,去茶楼说书只能勉强支撑自己正常生活。
在衣柜的角落里也放了一个盒子,蓝锦溪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放满了欠条,每个欠条上所欠的银两也不多。
“怎样?”幕临轩走进里屋。
“他欠了很多人的钱,他留着那颗玉石估计是想用它当些钱还债。”蓝锦溪将放有欠条的盒子递给幕临轩。
“鱼溏我已经让衙役去过,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们说感觉那个鱼塘怪怪的,鱼塘的东南边一里外有一个墓地。”幕临轩皱着眉头说道,衙役看到后并没有靠近,他们发现墓地里有人。
“墓地,是祖坟吗?”蓝锦溪诧异到,谁会在家里建墓地,多不吉利。
“衙役在鱼塘那里等了一个小会儿,确定没有人了的时候去墓地里看了一眼,在草丛里发现了鱼鳞,还是红色的。”幕临轩说到,红色的鱼鳞,和说书的写的那些对上了。
“我刚刚去还锤子的时候和铁铺的老板问了一下关于这个说书的生世,你知道怎么着?”许亦晨笑了一声,“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他不是兰州人?”蓝锦溪问许亦晨,许亦晨点了点头。
“那鱼塘主人呢?”幕临轩问。
“我没问。”许亦晨说道,他只问了说书的。
“我去问问。”蓝锦溪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又退了回来,刚刚她在对面的小巷子里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姑娘站在那里朝屋里看。
“怎么了?”许亦晨看蓝锦溪到了门口又不走了,就上前去询问。
“我刚刚看到对面巷子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姑娘朝我们这边看。”蓝锦溪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许亦晨问道,这几天赶路比较累,会不会是没有休息好眼花了。
“不知道。”蓝锦溪朝对面小巷子再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后,走出了屋子。
“婆婆,您知道十年前那个鱼塘的主人是谁吗?”蓝锦溪走到一个买包子的老婆婆面前问道。
“你是谁啊?干嘛问这个?”那个婆婆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蓝锦溪。
“婆婆,我们是大理寺的,是过来查这个案子的。”幕临轩和许亦晨将门关好后,朝婆婆这边走来。
“你们说的是那个十年前死的李二吗?”婆婆见是官府的人,就朝他们问三人道。
“应该是,婆婆,他为人怎么样?在这里有仇家吗?”蓝锦溪问道。
“他这个人挺老实的,仇家嘛?最大的仇家估计就是他老婆的哥哥了。”随后婆婆和蓝锦溪三人说起李二和他媳妇哥哥的仇怨。
李二在他被杀的前两年娶了一个老婆,老婆为人也是温和,很少和别人闹矛盾。
“她在出嫁的时候她的哥哥不同意她嫁过去,因为李二给他们家的聘礼太过寒酸,根本无法供他还清债务。”婆婆回忆道,姑娘的哥哥好赌,把家里的钱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本来指望妹妹出嫁用她的聘礼来还债,谁知婆家比自己家还穷,就反对妹妹嫁过去,可是后来那姑娘还是嫁过去了。
“那她老婆现在在哪里?”蓝锦溪想能不能通过他媳妇知道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
“她媳妇说来也是命苦,在嫁给她的第二年就病死了,李二和她媳妇连个孩子都没有,媳妇就这么没了。”婆婆说起这事还感到惋惜,怎么好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
“那他媳妇哥哥呢?”幕临轩问婆婆。
“不知道,在李二媳妇葬礼后,他们就搬走了,也没有说去哪里。”
三人谢过婆婆后离开,准备去鱼塘旁的墓地看一看。
“会不会那墓地是他媳妇的?”蓝锦溪觉得墓除了是他媳妇的也不会有别人的,一般人不会把墓建在家里。
“有可能。”幕临轩也认同蓝锦溪的说法,倘若不是自己爱的人,并不会有人会在家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