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长安后,红鱼被打入地牢,孩子被带去许亦晨那里了。
“怎么样?”幕临轩来到仵作房,看到许亦晨给红鱼的孩子盖上了白布。
“没救了,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断气了。”许亦晨叹了口气,如果这个孩子早些得到救冶就不会是这种结局了,“我没有告诉你们,是怕那个叫红鱼的自寻短见。”
“可是我们在地宫里的时候,孩子明明是正常的。”幕临轩算了算,从河流到县衙不过也就短短的一个半时辰,这孩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红鱼给孩子喂了石阴草,我们在说书的家里找到的那个玉石是空心的,里面藏着石阴草所制的药丸。”许亦晨看了一眼孩子,继续道,“服用石阴草的人都会出现相应的症状,因为石阴草有毒,少量还没事。如果长期服用,毒素一但累积,中毒的人就只能在昏暗阴冷的地方生活,一当离开所能活动的空间,接触到阳光后,毒素会全面爆发,不用一个时辰就会死亡。”
“我们将他带出地宫时就已经给他定了死罪。”幕临轩感到难过,他还那么小,却承受了超越自身所能承受的痛苦,但死亡对于他而言无疑是种解脱。
“要告诉她吗?”许亦晨用胳膊撞了幕临轩一下,询问要不要现在去告诉红鱼她孩子没了的事。
“先不要,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她。”幕临轩说道,红鱼情绪一但崩溃,很多事情就无法说清楚。
“好。”许亦晨收拾了一下,将孩子放回了冰棺,“对了,那个怀孕的死者,她的胎是真的,只是因为是畸形儿导致孩子身体绷直,头部无法下降。”许亦晨走到从兰州带回来的最后一具女尸体旁边,“之所以她的胎会是畸形的,是因为她长期服用一些不明药汤,有些药性相克,对大人没有多大影响,但对正在发育的胎儿却有不可挽回的伤害。”
“能看出是什么药吗?”幕临轩问道。
“太多了,最起码有三四种。”许亦晨将死去的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再次取了出来,给幕临轩看看。
“他的脚是连在一起的?”幕临轩凑上前去看。
“不是,因为他的母亲乱服药,使得孩子基因产生相对应的变化。孩子的双腿骨骼是各自独立完整的,可他的皮肤却没有将双腿分离,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鱼尾巴。”许亦晨说完后,将孩子放回去,给死去的孕妇把肚子缝好。
“走,去看看红鱼。”幕临轩说道。
“那她的孩子?”许亦晨看了看验尸台上小小的身躯,就不禁心疼起来,因为他母亲的无知造就了他现在悲惨的人生。
“等事情结束后,让衙役带到山上安葬了吧。”幕临轩说完转身离开,去地牢审问红鱼。
到了地牢审讯室,衙役将红鱼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