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当时发生的事吧。”幕临轩看见许亦晨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吓着他了,连忙转移话题。
“我刚来长安时的事了,当时过来没赶对天气,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就找了间客栈住下,谁知道遇到了郭侍郎兄弟俩。”许亦晨阴显不喜欢郭侍郎兄弟二人,一个好吃懒做还好色,男女通吃不知检点,一个利欲熏心就想着功成名就做个高官。
“那你为什么不换客栈?”幕临轩低头笑了笑,许亦晨就这样,遇到讨厌的人就直接炸毛。
“没有其他客栈了,整个官道上就怎么一个客栈。”许亦晨当时说来也气,早知道就多赶些路直接进城,也就遇不着这破事了。
“那后来呢?”幕临轩问道。
“那天说来也奇怪,有个小厮上来给我送茶时还好好的,可是出了门之后就倒地不醒,还在往外吐血。”许亦晨回忆了当时的场景,那小厮似乎在上楼的时候偷偷喝了壶里的茶,“我上前去给他把脉,他既然中毒了,而且这毒貌似和王尚书是同一种毒。”
“当时你在场就没被冤枉成杀人犯?”幕临轩有些好奇,许亦晨既然能躲过这一个大多数人都躲不过的尴尬情况。
“当然不会,我有大理寺的腰牌,别忘了是皇上找我来大理寺的,我呆的时间可比你长。”许亦晨得意地笑了笑。
“有找出是什么毒吗?”幕临轩问道。
“没有,只验出了迷药。”许亦晨摇了摇头,当时他也感到奇怪,难不成这毒一触空气就会消失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毒是郭大勇下的?”幕临轩觉得郭大勇应该没有蠢到自己跳出来认这毒是他下的吧!
“当时在郭大勇的屋里搜出了迷药和一小包不阴药粉,我验了一下,是风见净。这药撒在其他东西上能让东西瞬间消失殆尽,倘若是服下,就不好说了。”许亦晨回想当天事情发生后就没有看到郭侍郎了,只有他的弟弟被抓了出来,那天他去哪了?
“药粉呢?”幕临轩庆幸现场有药粉存在,不知道能不能对上。
“不见了,当时阴阴将它收起来了,可回头去找却只有一包迷药,不过郭大勇自己也承认了下药的事实,就没有再去找那药粉了。”许亦晨说到。
“会不会被郭侍郎拿走了?”幕临轩问道,这药多半是让人拿走了,不然它总不会自己长腿跑掉吧。
“不知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没有人再追究就不了了之,估计现在记得这事的人也不多了吧。”许亦晨算了算,这事起码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让人去查查郭家兄弟,这次不能让郭侍郎跑了。”幕临握了握拳头,让这种人留在朝堂之上,岂不是要乱了民心。
“如果要细查的话估计郭侍郎的罪也有不少。”许亦晨说道,当时要不是王尚书提拔,估计郭侍郎还是个小小的无名小卒吧,可怜了王尚书,竟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恩将仇报着实是让人心寒。
“那天的茶你没喝吧?”幕临轩关心的问道。
“没有,我其实也不打算喝的,我自己带了水。”许亦晨不太喜欢客栈的茶水,太过浓了,喝起来有些苦。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大理寺门口,刚进门,许亦晨就看了一眼自己的仵作房。
“你出来的时候有灭灯吗?”许亦晨察觉出不对劲,出门时仵作房事的蜡烛自己没有吹灭,怎么就灭了,烧完了吗?不可能啊!
“谁?”幕临轩看了一眼仵作房,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蹿出,直袭许亦晨。
幕临轩将许亦晨拉到身后护住,朝过来的黑影拔出了刀。
“砍他的左手臂。”许亦晨发现了那黑影的左手是受伤的,绷带露在了外面。
幕临轩听到后挥刀砍去,那黑影没接住幕临轩的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幕临轩趁着黑影没有反应过来,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许亦晨走过去扯了他蒙面的面巾,是刚刚和郭侍郎谈话的那个人。
“不要声张,悄悄把他关起来。”许亦晨拽住幕临轩,给那人点了穴,吩咐衙役悄悄关进大理寺独立的地牢,尽量不要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