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当差的人,有几个是好过的,她那哪是有些疲倦,她那是很心累好吧,可惜再累你们也不会接她回来,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懂的都懂!
心情不好,做活又累,身体怎么可能会有多好,要不是底子够好,要就跟那些宫人一样,有一身的毛病了。
至于宫人对她的态度,从戴公公那里就能看出来,哪怕皇帝已有封妃的意思出来,那些人也没多尊重她,只怕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九思的话中意思未尽,可贾母却听出了那言下之意,不过她并未说什么,当年既决定送元春去参加那小选,她便早有心里准备,没什么好后悔的。
王夫人显然也明白,虽一个劲儿的抹泪,却也未说什么,显然她也是一个意思。
她们一个当家做主的老太太,一个是元春的生母,两人都没说什么,贾家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后,就都找借口走了。
九思看到她们这个反应,也觉得挺无趣的,便也借口累了,回了萱草堂。
之后,九思亲自去将黛玉和迎春她们接回来后,就再也没出过门,一直在家养身体。
那些雷虽让水系异能多了雷电之力,可同样也重伤了她,哪怕躺了半月有余也没好,九思曾查看了一下,发现短时间内只怕是恢复不了,只得老实在家养伤。
没过多久,林如海的信就来了,原本的病重之信,如今则变成了报平安和为十一月、十二月请功的信。
九思与黛玉看过,皆笑着给他回了一封信,九思的信中说了京城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她的准备,黛玉则是姐妹二人的日常生活,以及她编册书籍的事。
林如海没事,两姐妹皆松了口气,也能放心的做自己的事了。
林如海没事,可秦可卿那边却难逃命运安排,哪怕九思已给皇帝去了信,皇帝也安排了下去,也无法救那一心求死之人。
这日夜间,王熙凤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熏绣被,二人睡下,平儿都已睡熟,王熙凤方觉星眼微朦。
恍惚间,她竟见到秦氏从外走来,含笑对她说道:“婶子好睡,我今日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我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与你一别。
只是我这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得告诉婶子才行,别人未必中用。”
王熙凤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愿,你只管托我就是了。”
秦氏闻言,这才说道:“婶婶,你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发带顶冠的男子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
常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
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有百载,若哪日真的乐极生悲,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
王熙凤听了此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问道:“你这话考虑的极是,但是,又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呢?”
秦氏冷笑道:“婶子好痴也,情况坏到极点,就会往好的方面转化,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
但如今能于荣时筹划下将来衰时的事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
王熙凤便问她:“那不知是何事?”
秦氏一一细说道:“目今祖坟虽四时皆有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