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桂苑,竹叶正眼泪汪汪地等着她们。水兰的事情处理后,自然不能再留在身边。
“一日不忠,百日不用。”即使她被胁迫,但是,心中终是有了芥蒂。
财物损失可以挽回,可是性命攸关,冀鋆不能不小心。
在冀鋆的坚持下,冀忞出面让李宓把水兰送到她爹娘身边,又送了她一些陪嫁,也算全了主仆情分。
之后,竹叶就顶了水兰的位置。
竹叶眼睛跟个兔子一样:“小姐,他们厨房欺负咱们丹桂苑!”
原来,丹桂苑今日定了两份“栗子鸡”,结果,竹叶去取的时候,却只给了一只鸡腿!
一问,才知道,苏瑾说她家洪相林养伤,需要滋补,把厨房今日的鸡全部要走。
杨氏不喜欢吃鸡,不受影响。
孙姨娘自己有钱,塞给厨房管事婆子银两,又从外面买了鸡,没耽误。
祝姨娘和卓姨娘常年被欺负,一只鸡两只鸭已经是寻常事情,因此都当鹌鹑不吱声。当然,吱声也没啥用,还省省力气。
袁姨娘跳脚指桑骂槐地骂一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整个淮安侯府的下人都瞄着丹桂苑!
看里面病病歪歪的贵姨娘和颇具战斗力的冀大小姐怎么迎战!
据说,还有人悄悄设了赌局,有人赌冀大小姐不能善罢甘休,因为冀小小姐长身体,贵姨娘有病都需要滋补。有人赌,贵姨娘在病着,冀大小姐肯定息事宁人!
冀鋆扶着有点沉的头,心中不知是可笑还是无奈,感觉苏瑾就跟癞蛤蟆一样,真是不咬人,膈应人!
儿子被刘毕胜打成那样,没听说她把刘毕胜怎么着,全部劲头对准了自己!
这纯粹是没事儿找抽型!
冀鋆眼眸明亮,转了转,笑着对芍药几人道:“别生气了!苏瑾是吃狗肉喝白酒,里外发烧!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芍药起初有点不高兴:“一顿吃那么多的鸡,她也不怕撑着!”
接着,芍药忽然象开窍了一般道:“哦,我明白了!小姐!你是故意的!”
冀鋆:“……”你明白什么了?我还没明白好么?
芍药眼睛里直放光,恍然大悟地重重一拍竹叶:“你哭啥!这是好事!”
竹叶,“……”
众人,“……”
芍药兴奋地道:“你们忘了?那天晚上,相林少爷屋子里被打死了那么些的鸡鸭鹅!你们说,这么多的鸡鸭鹅,不得吃几天才能吃完啊!你们想想,那些鸡鸭,有的被打的脑浆都流的满地都是,有的被踩的脏兮兮的!咦!恶心死了!快让苏姨娘他们先帮咱们打扫打扫!”
冀忞闻言笑的眉眼弯弯,十分开心。
冀鋆:“……”
虽然对侯府的后厨食材管理不了解,但是冀鋆觉得好像堂堂侯府不至于吃这些这样被打杀的家禽,但是,不重要!
她想让苏瑾吃啥,苏瑾就会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