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大怒,扬言有人“忤逆皇家”,淮安候府窝藏祸心!
洪培菊当然会千方百计地推脱。
玉颜则装出一派天真的模样,双泪涟涟地道,
“忞儿妹妹,你好狠的心,我知道你在侯府里不开心,我们侯府不如礼国公府高贵气派,可是皇命难违,你就是再不满意,也不能拉着我们侯府一起陪葬啊!”
美琳则气呼呼上前扇了冀忞一个耳光,
“你好恶毒的心思!我侯府姐妹诚心待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对待我们!礼国公府不要你,你舅舅舅母不要你,是我们淮安候府接你入府,你纵容不念我们厚待你的恩情,至少有朝夕相处的情谊,不料你为了一己之怨,将我们全家拖下水,我们怎么怎么得罪了你?我们淮安侯府遭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美琳打完冀忞,到一旁去抹眼泪。
而洪逑滨则冲着宏公公“扑通”跪了下去,道,
“宏公公,冀忞公然在府中弹奏废妃的淫词烂曲,实属大逆不道。可是,一旦声张出去,我侯府难逃“教导不严”之责,势必会连累我们侯府上下。恳求宏公公网开一面,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冀忞,侯府上下必将永念公公大恩!”
洪逑滨“砰砰”磕头,直到头磕出了血……
冀忞讶异地看着一个一个的嘴脸,演戏演得好像排练过好多场次一般,炉火纯青!
海棠不忿地道,
“玉颜小姐拿来的谱子,我们小姐又怎知道宫里娘娘的事情?”
“砰!”苏瑾拿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地砸向海棠的头!
海棠应声倒地,手捂着的地方流出鲜红的血液!
“海棠!海棠!”冀忞吓得大哭!抱着海棠,拼命帮忙用手捂着海棠的伤口。
苏瑾冷哼一声道,
“还敢狡辩!玉颜哪里来的曲谱,分明是你在丹桂苑弹琴表达对皇家的不满,我们玉颜听到后好言相劝,冀忞不仅不听,反而弹得更加起劲儿!你们主仆一路货色,做了错事不仅不老实承认,还千方百计污蔑她人,打死你们都是轻的!你们这样颠倒黑白,就应该受尽折磨之后,再游街示众!让世人都看看你们丑恶的嘴脸!”
颠倒黑白!
呵呵,冀忞凄然一笑。
这不是苏瑾最擅长的吗?
将所以的错处,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再将自己美化成一个毫无瑕疵的圣人!
因此,别人的一切,不,应该说,她想对付的人的一切,都是错的!
前世,冀忞天真地以为,苏瑾等人只是想让自己吃些苦头。于是,不惜假借“洪培菊病了”再蒙骗自己弹奏“禁曲”,接着勾结宏公公歪曲事实,从而陷害自己,折磨自己。
直到,直到,被打入天牢,又被美琳从天牢里转到淮安侯府,冀忞才知道,
这一切,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冀忞在淮安候洪培菊病重之际,在府中大兴鼓乐”,实乃不仁不义,人人皆可唾骂。
淮安候府将冀忞关进祠堂,以示惩戒。
其二,更重要的是,陈国公陈拙鑫找到一个方法,可以从冀忞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秘密”。
冀忞用手轻轻顺着床沿慢慢移动着手指,三寸,五村,七寸,在硬硬的床沿上,却有一处略软的凸起。
接着,三寸,五村,七寸,又一个凸起……
冀忞微微眯起眼睛,手继续移动着,问海棠道,
“是不是不许堂姐来探望我?”
海棠连连点头!
冀忞了然,趁着堂姐不在家的时候,对付自己。
而且,知道麦冬有功夫,特意从陈国公府找来陈拙鑫带着侍卫对付麦冬!
冀忞走下床,在海棠的不解的眼神中,冀忞举着烛火,贴近墙壁,一寸一寸地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焦贤妃,你是狗急跳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