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武雪帮助皇上搜罗美女,和天下的奇珍异宝,臣民或许敢怒不敢言,但是也不会反应过激。
唯独“蛊”是不可触碰。
因此,堂堂中原天子,违背祖宗规矩,在宫中养“蛊”惑人,害人,岂不令番邦蛮夷嘲笑!
皇上失去臣民信任,人心惶惶,势必导致天下大乱!
武雪自然不愿意看到天下动荡,如果皇上不再是皇上,他这个“厂公”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尽管武雪也为自己安排了几条后路,或可保命。
可是,一旦动荡,个人即如浮萍一般,还谈何其它。
武雪面沉入水,
“娘娘一再插手宫外之事,老奴都忍了,娘娘倒来兴师问罪,老奴倒要问问娘娘,娘娘如此做派,如果不是我一点证据没有,我甚至是怀疑,太子的失踪都是娘娘一手策划的!”
陈美人听武公公如此说,不由得吃吃冷笑,面上的嘲讽一览无余。
陈美人垂下眼帘,拨亮烛火,缓缓地道,
“你不用胡思乱想,本宫实话告诉你,是本宫做的,本宫不会否认。如果本宫有那种本事,别说一个太子,哼!本宫就会将,除了五皇子之外的所有皇子全部杀掉,而且把皇宫里的其他那些讨厌的女人,除了皇后之外也全部杀掉,如此有多省事?何必跟你在这里白费唇舌!”
武雪一脸阴沉地看着陈美人,陈美人的狂傲和嚣张好不掩饰。
武雪心中知道,如果这个女人有这个能力,她确实是会不择手段如此去做。
不过,幸好陈美人虽然是有点本事,但是手并不能伸这么长。
陈美人道,
“公公想找太子,不妨在秦贵妃身上下点功夫。当年公公将焦贤妃弄到宫里,不就是为了对付秦贵妃?但是焦娇贤妃虽然也为公公做了一些事情,不过秦贵妃身边高人不少,皇上本意是不想让秦贵妃怀上皇子,但是也仅仅是阻挡了秦贵妃怀孕的时间,因此秦贵妃还是生下了八皇子,只是八皇子年龄偏小而已。”
武雪点头赞同,
“以身为饵,但是皇上不想让韩德妃和上官淑妃来做这种事情,所以最后锁定了锁定了焦贤妃。她有野心,而且心肠足够狠毒。且圣上不能假手他人,就必须是亲自动手,且还一定会保密,也只有焦贤妃最合适,因此,老奴才安排焦贤妃进宫。”
陈美人叹口气,
“当初焦贤妃入宫的时候,本宫以为她活不了多久,没想到还升到了妃位,公公居功至伟,贤妃应该好好感谢公公。”
武雪诡异一笑,
“贤妃娘娘母子可以牵制秦贵妃母子,秦贵妃母子不死,贤妃娘娘就能好好地活着。”
陈美人不置可否,继而有些感慨道,
“这一点上,我非常佩服咱们的皇上,他明知道焦贤妃心中想的是礼国公世子,不过却依然愿意把焦贤妃塑造成所谓的宠妃,而且跟她还育有子嗣,皇上也真是不容易。”
武雪不想在焦贤妃的事情上过多纠缠,转而问陈美人道,
“娘娘难道认为,阻碍冀鋆父母进进京的是秦国公的人?”
陈美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想了想,淡淡的道,
“这一点我不知道,我只是能告诉你,我没有做。冀鋆父母进京与否,与我而言并无大碍,甚至我期盼着冀鋆的娘亲能够进京。冀鋆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我觉得只有通过另一个变数来才能够打破如今的困局。”
二人同时沉默。
皇上派自己信任的堂兄弟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的儿子去接近冀忞。
原打算的是二人不管是谁能够获得冀忞的信任,那么便可以将冀忞身上的秘密拿捏住。
可是没有想到冒出来冀鋆这个堂姐!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
冀鋆竟然歪打正着,将错就错地能够压制或者缓解冀忞身上的“葡涟”。
如此一来,便将皇上整个的计划给打乱了。
淮安候府,冀鋆开始感到隐隐不适,身上的蛊虫也呈现出烦躁不安的表现。
冀鋆开始没有觉得如何,吃五谷杂粮,总得有个头疼脑热。
虽然说这个时代没有农药污染啥的,但是,毕竟水处理技术跟不上,肉食处理也充分,唉,也难啊!
然而,很快,冀忞也出现了不适,冀鋆是浑身乏力,心烦意乱,自己总感觉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间心跳如擂鼓,忽而,又缓慢得令冀鋆感到气闷。
冀鋆自己给自己把脉,难道是“心律不齐”?“二联律”或者“三联律”“束支传导阻滞”?
冀忞则开始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