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叫,还不得把八百里外修行的动物们都招来啊!
芍药无辜地举着一块木板,苏瑾的手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跟木板“拍”到了一起!
芍药很是委屈地道,
“苏姨娘,你急啥啊!我是好心,想用这块木板把你和小姐隔开,你如果想跟小姐亲近,各自抓着木板的一头。小姐说过,乡愁就是一块木板,你在这边,小姐在那边。你咋这么实诚呢?你是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啊!苏姨娘,你是不是不怀好意,想借着拉手,掐我们小姐啊!你看,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唉!人呐!得把心眼放正!”
苏瑾此刻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另一只手捂着打人的手蹲到了地上!
洪逑滨看的嘴角直抽抽,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骂人没赢过,动手也跟着输!
叔叔能忍耐她这么久,这是该为叔叔大哭三声!
冀鋆忽然间绽开一个明媚笑脸,眉眼弯弯,洪逑滨心下一动,他以前只是觉得玉颜的容貌还能入眼,其余的那些个堂妹,什么琉璃,什么美琳,什么雨珗,全都差不多。
冀家姐妹他曾经不止一次装作陌生人与二人相遇,或者直接去“好邻居”近距离观察,因此,对二人的容貌一点也不陌生。
当时,觉得,嗯,就那样吧。
可是如今冀鋆忽然间的一展笑颜,洪逑滨猛然间觉得眼前一亮!
那双明亮的双眸如光如电,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梦里,冀忞被美琳囚在淮安候府的时候,冀忞就是这样的双眸!
虽然衣衫褴褛,但双眼明亮,镇定,似乎,被囚禁的是他们!
冀鋆笑道,
“洪公子,玉颜的事情,我不清楚,而且,玉颜这个人我不是很喜欢,我们姐妹刚到侯府的时候,她还帮着苏姨娘欺负过我们。但是看在侯府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会略尽绵薄之力去帮忙寻找玉颜。说实话,她走丢了,我一点不难过。当然了,我就是很开心,我也不会表现出来的,这多么不礼貌啊!”
洪逑滨,“……”
我谢谢你的礼貌哈!
你这不是简单地开心呐,你是赤果果的幸灾乐祸!
洪逑滨有点失去耐心了,他按下心中的烦躁,他如今的目的就是要避免自己或者淮安候府厄运的同时,获得更大的好处!
前世,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帮着二皇子弑君夺位,他们淮安候府也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不料,一切转眼间烟消云散!
洪逑滨不想这样!
他在陈国公府潜伏多年,他终于知道了陈拙鑫的一些秘密!
此前,陈拙鑫是他心目中的“高山仰止”啊!
虽然是庶出,可是却出身陈国公府,国公府的庶子也比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家的嫡子要尊贵百倍啊!
别说陈拙鑫了,就是洪相林那样不学无术的人,如果不是仗着淮安候府庶子的身份,在京城,谁能拿正眼看他?
然而,不止如此,人家陈拙鑫应是将自己活成了全体庶子或者说出身微贱人的榜样!
如今是地位显赫的陈国公!仅次于皇室宗亲的国公啊!
洪逑滨一直以为陈拙鑫被器重,是因为他才干出众,获得了圣心。
经过潜伏在陈国公府的观察,洪逑滨才知道,圣上离不开陈拙鑫的血!
而陈拙鑫之所以有多个妾室和庶子,也不完全是因为陈拙鑫“好色”,而是,陈拙鑫需要庶子的血!
这个发现一度令洪逑滨目瞪口呆!
洪逑滨隐隐偷听陈拙鑫和尹宏对话时候,提及礼国公父子,提到他们父子的“病”,提到礼国公老夫人给自己儿孙服的“解药”。
还有,冀忞被误打误撞中的“毒”。
洪逑滨没弄明白其中的关联,但是,他知道至关重要。
想了想,洪逑滨道,
“不谈玉颜,这或许是玉颜的命。只是,冀大小姐,你堂妹如今很危险?你不担心?”
见冀鋆依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洪逑滨决定放个大招,
“礼国公父子中毒,李家公子被老夫人用了药,只有你堂妹的血是有用处的,你可知什么用处?”
冀鋆慢慢收回漫游的神思,神色凛冽,看向洪逑滨,
“跟你有关?”
洪逑滨心下稍有得意,刚想卖关子,不料冀鋆忽然近前一步,冷声道,
“前世你做尽坏事,不得好死,今生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