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象“熊瞎子掰包谷,掰一个,丢一个”。
冀鋆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给他“填鸭式”地塞进去一些“思路”,最好是他以前没有听过或者没有重视的。
如此,二皇子就会好奇,就会探究,慢慢地就会怀疑。
一旦怀疑的种子栽下去,在二皇子这样的人心中,很容易生根发芽。
皇宫中,宁宁安公主和冀忞已经僵持了几天。
几天前,宁安公主发现冀忞身上竟然有特殊的蛊毒!
宁安公主当即认定冀忞的血对她非常有用,于是不管冀忞同意与否,强行将冀忞“请”到玳安宫中。
然后,直接上手取血!
不料,在胁迫冀忞到玳安宫的途中,冀忞却偷偷先行服了一种“毒”。
或者说是,“前体毒”。
这种“毒”是冀鋆通过洪培菊手里的那本小册子的提示琢磨出来的。
因为宝茳曾经偷偷潜入到洪培菊的书房中,看到过这本册子。
但是,宝茳不敢偷走,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宝茳记忆力比较好,短短的时间内,也记了大半。
后来宝茳为了答谢冀鋆和冀忞救她,且帮助她没有嫁给焦贤妃的叔叔做续弦,便将记住的部分默写出来给了冀鋆。
宝茳觉得这上面,每个字自己都认识,可是拼在一起,根本不懂。还不如送了人情。
冀鋆一见,如获至宝。
宝茳确实不能理解,因为,冀鋆反复读了之后,发现这几段文字的顺序被打乱了!
因此,冀忞服了“前体毒”虽然会对身体有损伤,但不会致命。
可是,用她的血治病的宁安公主却会因此中了剧毒!
因为,“前体毒”转入到宁安公主的体内,就是剧毒!
要想解毒,必须得是冀鋆体内的蛊才能进行做到!
因为,“前体毒”是冀鋆的血为基石做出来的。
但“毒”终究是“毒”,虽然不是效力完整的毒,依然有这毒性。
冀忞其实这几天也是周身不适,晚上噩梦连连,但是她看的出来,自己比宁安公主要强上许多,她更加不能够这么轻易的认输!
宁安公主面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无,甚至已经出现青黑。
待腹内一阵绞痛之后,宁安公主大口喘了几口气,恨恨地道,
“你,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二人身上有着同一源头的蛊毒,宁安公主痛的时候,冀忞也不舒服。
冀忞斜靠在椅子上,慢慢地道,
“我身上没有带解药,笑话!我下毒,还随身带着解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何况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中了这个毒的解药或许有。但是你也知道,你是用蛊之人,你中了这个毒,对普通人的解药有用吗?”
宁安公主,
“我不管,你赶快先把解药拿给我,有无用处不劳你费心!”
宁安公主痛楚缓解,面容舒张一些,冀忞也有了力气,轻轻哼了一声道,
“不告而取即为偷,不经过他人的同意便去,这就叫抢!你是又偷又抢。一个堂堂的一个公主,还好意思在这里理直气壮的管我要解药?是你自己强行从我身上取血,结果自己中了毒,怪我咯?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我只是觉得老天真是开眼,用这种高明的方式给你一个教训!也是,太简单的方式,你也不会悔悟!”
冀忞顿了顿道,
“我堂姐说过,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我们家芍药也说了,要想做一张好饼,你得把面活好!从面到饼的距离,就是从无知到明理的距离。这些道理都是咸肉汤下面条,不用多盐(言)!”
宁安公主火往上撞,
“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是公主,品级比你高,你必须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去把解药给我取来!”
冀忞毫不为意,
“按辈分,我是你父皇的妃子,我就是你的小妈,小妈懂不懂?小妈也是妈!你是公主也得注意孝道,你得孝顺我!我不想去,怎么样?有本事你让宗人府的来,或者请皇后娘娘来!皇后娘娘是你的母后,皇后娘娘还亲切地称我为妹妹,你问问她,我是不是你小妈,至少,是你姨妈!从广宁郡王那边数,我是你舅妈!你对我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麦冬听得直想笑,这小小姐跟着大小姐和芍药她们混得久了,“小妈”“姨妈”“舅妈”这套路都弄出来了。
果然,宁安气得一阵眩晕,一口黑血直直地喷了出去!
这个“妍充容”太气人了!
她一个人,当了她宁安公主“三个妈”!
幸好宫里当妈不用给钱,否则是不是得给她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