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官雪碧垂眸立在一旁,假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冀忞冷笑一声,
“你那点儿伎俩,难道真的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上官雪碧低头忍住笑,看不起她的表情,但是肩膀在微微抖着。
候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恨意,略平复一下心神,阴森森地道,
“我也是听命行事,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我认栽!可是,冀小姐,你竟然对我的事情如此清楚,是不是你也是我们绿茶教的漏网之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只说对你不满,故而今日欲加害于你,绝口不提你是我教民之事,如何?”
沺黎心里骂了旸旭千百遍,又不忘问候了迭刺远光的祖宗几遍!
毕竟,不能问候旸旭的祖宗,自己和旸旭一个祖宗!
又听那个女声有些急切地道,
上官雪碧见此情景,也知道这里面事情不简单,她自幼在嫡母面前养成的性格就是:不多说,不多问,不多打听。练就了一副随时随地装鹌鹑的本事。
众人,“……”
关静秋不敢再跟随二皇子。转身看着上官雪碧跟冀家姐妹在一起,不由得又气又恨。她也顾不上地上的候南,就想赶快去找沺黎县主商量下一步的打算,于是也匆匆离去。
二皇子看向冀忞的眼中露出些许讶异,旋即被一丝玩味所代替。
沺黎县主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旸旭,都这样了,别礼义廉耻了!
二皇子的目光中,冷漠至极,同时又是极度的不屑和厌恶。
沺黎县主自动忽略这个声音不大象旸旭的因素,脑补出好几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关静秋见二皇子离去,急忙紧追两步,要随之一同离去。
“你是何人?你为何知道我的事情?”
闻言,有些小姐已经开始脸红耳赤,个别小姐已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心中暗自后悔跟着沺黎来胡闹。
换我,只想一头撞死!还廉耻!廉耻你妹!
那个嘶哑的声音“呸”了一声,听到众人耳中竟然好像是“宠溺”一般,
“等我穿好衣服的,我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冀忞淡淡地道,
“肩髎穴是你的死穴,这招“抱薪救火”的内息之根基就在肩髎,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用于自保,谋点钱财也无可厚非。没想到,你竟然想靠着这点能耐重振你们绿茶教,真是愚蠢至极!”
最后,终于因招惹了太多有权势之人,被官府发兵剿灭。
候南深知,虽然她害官家女眷,是重罪,但是,作为“绿茶教”的重要人物,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冀鋆笑道,
“侯楠,当年你们绿茶教被击溃,你作为四大长客之一,你浑水摸鱼,让一个追随你的教众替你而死。然后你隐姓埋名,混入宫中。假如你一直安分守己,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完全可以在宫中荣华富贵,安稳一生!但是你偏不知足,你偏要兴风作浪,帮着焦贤妃,帮着宏公公不择手段地害人,踩着别人的鲜血实现你的目的,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还有脸来威胁我们?”
“这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害我?”
众人互相看看,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此处有大瓜”的兴奋神情!
此地便剩下了冀忞,冀鋆、上官雪碧,以及躺在地上的候南。
关静秋一见讪讪地急忙退后两步,低头敛目,向二皇子福身致意。
这个冀忞还真是与众不同。
冀鋆忙上前查看冀忞的情况,冀忞向她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候南,“……”
我后悔了!要知道是这样,把他们扔到外面去!没的脏了我的院子!
等事情了结,我要把这里从内到外全部冲洗一遍!
贱人!贱人!贱人!
那个嘶哑声音道,
“你还说我!我的不也破了吗?”
沺黎,“……”
我受不了了!
沺黎县主气呼呼地一挥手,两个粗壮丫鬟立即上前对着紧闭的房门“砰砰”两脚,门应声而开!
众人挤向门口,看着室内床上坐着一位绿衣女子,床下站着一位粉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