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
“……”
堂姐,虽然,我觉得“喷嚏”和“屁”真的不是一回事,可是为啥,我觉得芍药说的特别有道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拜服!
海棠,
“……”
芍药,我太佩服你了!
你太有学问了!
我说为啥我有时候主子面前忍着不打喷嚏,之后,会觉得肚子不舒服,然后,那啥完之后就舒服了!
原来,是那个啥,被我强行改路,迷路后,左冲右突,才找到新的出口啊!
芍药啊!你真是在丫鬟的岗位上仍然孜孜不倦地认真学习,从而出于“丫鬟”而胜于“丫鬟”,是我们丫鬟届的精英,是我们丫鬟派的人才啊!
关静秋此刻已经七窍生烟,觉得自己再停留一刻,就会被这主仆二人给气疯!
美琳见状,知道关静秋今天这跟头已经实打实地栽了!她顾不上指责冀家姐妹,想趁此机会赶快拉拢关静秋,也好博个好感。
于是忙上前柔声道,
“关小姐,去我的房间洗漱一番,换件干爽的衣衫可好?”
关静秋气得一跺脚,也顾不上美琳的邀请,气呼呼离开了淮安候府!
侍郎府里,已经清洗完毕的关静秋换上了干净衣服之后,见到关宝胜和孙姨娘,一时间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关宝胜此刻已经从丫鬟晓洁那里了解了大概,他沉着一张脸,道,
“你如何又去招惹那对姐妹?”
此前,关静秋为了巴结南宫燕,沮渠青珊和沺黎县主等人,陷害冀鋆和冀忞的事情,关宝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前提是,关宝胜觉得自己的女儿肯定不会吃亏。
如今,见女儿一再失利,如今又被当众羞辱,顿时对冀家姐妹乃至礼国公府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关宝胜是进士出身,当年被身为吏部尚书的岳父看中,于是榜下捉婿,招了女婿。
岳父一路扶持关宝胜,加上关宝胜也为人圆滑,善于钻营,于是得以升到如今的侍郎之位。
然而,在这个侍郎之位,关宝胜已经待了近十年!
以前,关宝胜一心想着位极人臣,做到齐相那个位置。
至少,也应该是一部大员,看到很多同僚到了侍郎这一步就停滞不前,关宝胜心中还多少有些感慨和不屑。
然而,如今,关宝胜才知道,从侍郎到尚书,这一步,有如天壤之别。
岳父家的助力已经不能再帮他推进一步。
关宝胜此前在朝中,表面上清正廉明,但其实关宝胜此人很是趋炎附势,对同僚会不经意间下黑手。
但是因为他平日里做事谨小慎微,甚至畏首畏尾,所以,隐藏得很好。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害完同僚后,得利的不是他,因此很多人被他陷害后,也很难怀疑到他。
关宝胜那时候想的是,尚书的位子,还有一品的太傅,丞相等一品的位子不多,下去一个是一个。就是按照资历,按照大小个排,总能排到自己。
因此,关宝胜基本不站队,确切说,他想站队,也不知道该怎么站。
关宝胜总是担心站错队。
皇子那边,关宝胜觉得哪个都有希望,可是哪个希望又都不大。
皇亲国戚和几位开国国公这边,基本是看不上他。这些人对于关宝胜这样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颇为不屑。
尤其是关宝胜在职位上无甚建树,充其量是没惹过什么祸。
江夏郡王就说,
“这样的人,关键时候只会保他自己,说不定还会出卖朋友和亲人,既然不能与我共同进退,不能一损俱损,我又何必跟他一荣俱荣!”
关宝胜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觉得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还是观望为好。
至于其他一些清流重臣,比如齐相,比如沮渠尚书,这些人,对关宝胜也不是很亲近。
久而久之,关宝胜也觉得自己好像很是“形单影只”。
直到自己的嫡长女关静珠入选“皇子妃”,关宝胜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晋升的事情了。
同时,关宝胜甚至暗搓搓地想,如果女儿嫁给四皇子,他可以考虑支持四皇子争夺储君之位!
至于,三皇子那边,关宝胜是不看好的。
虽说三皇子的母妃曾经宠冠后宫,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关宝胜自己是男人,他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感不可能那样深沉,多半是装出来的!
或者,是这个男人对眼前的这些女人个个不满意,于是就觉得自己最爱的那个,就是再不可能回来的那个人!
可惜,最后,空欢喜一场!
看着关静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关宝胜唇角微微勾起,安慰道,
“别哭了,爹爹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