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是第一个被秦牧用一脚脚恐怖的射门打下球场的守门员,却不是最后一个。
第二,第三个,第四个,江帆就像是旧军阀的督战队,把队友威逼利诱到守门员的战场上,让他们去做敢死队。
而秦牧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导弹发射井,各种高难度的射门动作诸如倒钩,凌空扫射,夸张的外脚背弧线......
但不管是怎样的射门方式,足球力量都大的吓人,偶尔击中门框,门框都摇摇晃晃的抖个不停。
一个个门将就像是被泰森练拳用的沙袋,砰砰砰的闷响,然后不堪重负混身青紫一瘸一拐的下场。
任由江帆的眼神怎么冰冷都无济于事!
其实这些家伙平日里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人物,是那种一个眼神不对劲都要跟学弟们理论理论的人物,但秦牧现在气场全开,压的他们连句垃圾话都不敢喷,看来欺软怕硬的确是基本人性。
最后江帆这边只剩了三个人。
秦牧把球踢到江帆的脚边,示意他比赛继续,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道:“你们就剩三个人了,按照规则可以直接判你们输球的”。
其实踢到现在,比分已经不重要了,输赢大家心里都清楚。
喜怒不于形色,自认心中沟壑万千的江帆终于有些绷不住了,面部狰狞扭曲。
其实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不过是大人物成功背后的皮毛功夫,学到这点皮毛玩意跟能爬多高走多远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就像你学贝多芬得个性病很容易,但是要想写出《命运交响曲很难,甚至那是完全学不来的。
愤怒的江帆恨不得一脚把球焖到秦牧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上,但是他没有,不是他制怒的本事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不敢。
秦牧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他紧握着右手背在身后,松开又攥紧,然后在松开。
沈一石却不愿放弃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拉着长音说道:“还踢不踢了江会长?天气这么凉,就这么干楞着不活动,再把我冻感冒喽,我可没那么孝子贤孙在病床跟前伺候”。
江帆眼角的肌肉抽动,他从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尴尬的境遇,他从小学一路升到大学都是顺风顺水,不出意外的他会保研,然后因为学的临床医学他可以利用家族关系进入法医系统,立上几个功,进入巡捕司系统。什么岁数达到什么级别这些事都是可以规划的,前段时间网上有句话很火:我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十年寒窗,他深以为然。
想到自己一片坦途的未来,江帆即将爆发的情绪有稳定了下来,狠狠的一脚把球踢飞,简单的发泄一下,转身就走。
他这种丢了面子不着急血溅五步的隐忍,秦牧还真高看他一眼,隐隐然仿佛看到了点韩信的影子。
江会长带着几个残兵败将离开,而被他一脚踢飞的足球却飞出了操场,落到了停车场里,砸到一辆白色的路虎车上。
秦牧想走过去看看路虎车有没有被砸出破损,没等他靠近,路虎车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