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司机去买,司机礼貌问,“什么式样的。”
“随便。”他回答时,又隐约有怒气冒头。
女人就是麻烦。
“活该她倒霉,谁看得惯那幅清高样子,她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以为谁都会迁就她,碰到硬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接待室里刚闹过一场,下了班还没看够戏的同事,不舍得走,言语放肆。
打裴燃一脚踏进律所,就有女同事羞红脸,停止了嘲讽。
一听是找余烟,以为是她那个男朋友,眼色全变了,又妒又羡。
有不服气地,酸道,“余律师追求者可真多啊,上到公司老总,下到同行客户,您这个当男朋友的,可得把人看紧点。”
裴燃不屑一顾,有人指了指位置。
他推开储物室的门,入眼昏暗,些微一点光亮。
余烟把外套脱了,随手放在一边,里头是一件纯色雪纺纱吊带,她背对着门口。
“怎么来这样晚?”
“衣服带了吗?”
……
裴燃沉着脸,将袋子递过去。
“谢谢。”她站起来,腰身十分纤细,盈盈可握,但很快被外套遮掉。
“客户太激动,被泼了油漆。”
余烟随口解释,看清来人,眸中攒动一束小火苗。
“阿言没来?”她掩饰性地问。
“嗯。他有事。为什么泼?”
“碰到难缠的会这样,讲理也听不进去,总觉得我们仗势欺人。”
“呵,你哪有欺负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