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裴燃面色冷淡,还是被勾出了话。
“一样。”
他确实看不出差别,但女人不都爱惜头发,这大概算是他的安慰。
余烟没听出来,“就知道燃哥不在意这些。”又想起刚才理发师的玩笑话,“他们说我的衣服好丑。”
理发师还特意提醒她,新外套老土得像推销保险的,和她一点儿不搭。
余烟当场就笑了,没辩解。
“哦。”裴燃闷声,“司机买的。”
“难怪呢。”
余烟并没在意,一直试图用轻松的语调闲聊。
他目光又定在她发梢,“余律师总这么倒霉吗。”
余烟失笑,原本照点下班,和刁难的客户也就错开了。
她说得惋惜,“我运气一向不太好。”但内里并不失落,反而因裴燃的出现,藏了些欣喜。
裴燃莫名吐了一句,“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也没等多久。”余烟以为他说迟到。
直到裴燃轻嗤,“碰到疯子,不知道躲开吗。”
她后知后觉听出关心意味,闪过酸涩,仿佛他不再冷淡漠然,而是记忆中温暖的模样。
不过裴燃说完就后悔,这女人大概性子软得不像话,对阿言的荒唐,不也上赶着妥协求和,他还能指望这女人反抗什么。
“我……知道的。”
不理余烟的小声应和,裴燃勾唇冷嘲,“还是余律师一心等着阿言来撑腰,不介意受些委屈。”
装可怜,不就是最好的讨饶方式。
他反应过来,内心的烦躁立马减轻,只剩下敷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有什么委屈,大可以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