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程秉言醉得厉害,手机都拿不稳,掉在软缎地毯上。
眼镜男替他捡起,“还得我帮你,要打给谁?莎莎呢,还是娉婷啊,还是再之前的……”
“小烟。”一声醉汉咕哝。
“啧啧就说言少舍不得,强撑呢,别人再好,果然比不上他的余律师。”眼镜男打趣,并没注意到裴燃在听到女人名字时轻皱眉头,仍在喋喋不休,“他俩闹个脾气也有够折腾。我打不打啊?这么晚,该睡了吧。”
这话自然问不到裴燃头上,他抬脚欲走,但被前来攀谈的绊住,他应付得随意。
“算了,我就当拉个月老线。”
眼镜男被旁人怂恿,迅速拔通电话,只听他应和两句,就没了后文。
“啊,叫个代驾。这这这……言少心情很差,余律师不来看看?”
“不在京市啊,好吧。”
程秉言歪着身子,早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离听筒很近。
“靠,千万别招惹没有心的女人。”他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眶猩红,也不知是醉意还是怒气,骂骂咧咧,“怎么就学不会服软,还指望老子当她的哈巴狗,绝没可能哼。”
裴燃听在耳里,唇角勾了丝笑,眸子有些森冷。这女人是挺不留情面的,他最近也有所体会,原以为是个温吞软和的,那般气质,好似悬在枝头清冷的月,但真去接近了解,她未必把谁放在眼里心上。
对面谈话的,察言观色,立马有些忐忑,“燃哥,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吗?您不认可。”
“嗯?大体还算有道理。”裴燃恍神,收敛起不悦,他架子虽在,接人待物却并非盛气凌人。他的傲慢除了源于身份地位,还有对自我理性的认可,这也使他具备超于年龄的成熟与稳重。“只是想到一点细枝末节的事,你继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