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做的人只有夏夏,为了堵住这条通道,即使外面可能有路悠祁,她也要倒退着爬,愿意一步步退出隧道。
说实话,看到这里,苏桃心底有点伤心,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在里面么?
却也明白对方是怕乌鸦追上来,在隧道里人就像被网住的猎物毫无还手之力。
心被分成两半,能接受,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等靠近手骨,这点不舒服瞬间就不见了。
夏夏用刀在手骨边上地面挖了一道凹槽,只要苏桃稍稍用力就可以把这几只手骨卸下。
这只有人能借着巧劲将手骨卸下,而乌鸦不能。即安全了自己,也不会将苏桃困死。
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桃自嘲一笑,将手骨卸下接着往前爬。
爬了许久,一道光照进隧道,还带着海风的腥味。
终于快出去了。
爬得更快的苏桃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小时候的故事,狼为了捕获房子里的猎物,钻进了一个墙上的一个洞,刚钻了进去被砍下来脑袋。
那自己钻出隧道的那一瞬间,会不会有人正在等她自投罗网,一下就砍下自己的脑袋?
仔细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会在那等你。
脑里想法万千,四肢却没有停下,等快爬到出口,苏桃才发现隧道口被一样东西挡住了一半。
那东西苏桃熟悉万分,夏夏的铳刃。
苏桃激动万分得靠近,扣手轻轻敲击刀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铳刃被移开,一只纤手伸了,苏桃握住那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被夏夏拉了出去。
经历长久的黑夜与黑暗,久别的阳光让苏桃眯起了眼睛。
天亮了。
适应了阳光,苏桃才将眼睛转到隧道边抱着铳刃的人。
这一看,不得了,夏夏身上除了乌鸦的啄痕外满身是伤。
“你这么了?”
“和路悠祁打了一架,我输了,他拿走了石刀。”然后朝苏桃露出了一个哭丧的笑脸,“只剩下罗娜了。”
苏桃楞了楞,干巴巴道:“我这也有一把,他夺取了就夺取了。”
“这不一样。”夏夏沉默。
“哪里不一样了?”条件反射道。
“你要是没有出来,这么想我都觉得宁愿丢回去也不给他。”
虽然夏夏的措辞凌乱模糊,但苏桃明白她的意思,真是意外的单纯,正如隧道里的手骨,让苏桃瞬间觉得,她还是和外表一样稚嫩,是白是黑自有一条线分,与自己是不一样的,经过了前两个世界,总觉得人心险恶。
“下次这样就给他吧,任何事物都没自己重要。”尤其只是这一个刚认识的人。
“我知道。”夏夏又回到最初冷淡的模样。
两人又沉默对视了一会,最终是苏桃觉得不应该对一个担心自己的人冷淡,挑起话题,“你那时跟着乌鸦有什么发现么?”
“乌鸦一直捡骨头,最大的发现就是在里面遇见你了。”
“然后你一见钟情了么?”
“小姐姐,你好gay。”
“是你先撩的。”
“我只是不想把天聊死。”
一顿尬聊,都有意亲近的两人拉紧了关系。
夏夏告诉苏桃,她猜路悠祁应该是带着石刀去找戴面具了。
夏夏表示戴面具男人是追着人杀的,跟了乌鸦一段时间的她知道岛上其他人大致位置。
知道乌鸦和面具一定有联系的苏桃纳闷,乌鸦都回去了,戴面具的还在外?但也随着夏夏寻了几个位置,在扑了几个空后,终于找到了面具男人。
除了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还看见了路悠祁。
他正空手和面具男人斗成了一团。
对于两人谁会胜出,夏夏也不是很清楚,虽然知晓路悠祁的很强,隐隐能压制自己,但她可是见识了面具男人神奇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