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一直在一旁的张秀秀也没有说一句。
只是在姜幼安走的时候,她才开口:“幼安,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div class="contentadv"> 姜幼安沉重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姜幼安起床之后正在洗漱,忽然,孙先生推门进来。
“孙先生。”
“幼安。”
孙先生来到桌子上坐下。
“你想当武林盟主吗?”
姜幼安放下刷牙的柳条:“孙先生何出此言?”
“盟主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了,你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姜幼安漱了漱口,将水吐进盆里。
“孙先生这话不敢乱说。”
“这话也算得上乱讲?这是盟主亲口和我说的。”
姜幼安摇摇头:“我难当此大任。”
“不,对盟主来说,你这个位子必须接。”
姜幼安知道为什么,但他此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孙先生:“孙先生,那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为何?”
孙先生笑了笑:“我要问你的,是你想不想真正的成为武林盟主。”
“孙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你父亲在一日,你就一日出不了头,所以你心里想,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从小便是我教你琴艺,我了解你,你的眼中有野心,所以你什么都想学,想要讨好张青衣,你知道吗?他这个名字都是我给他起的,青衣,这是戏子的称谓,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敢说,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义父?”
“我为什么要怕?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成为真正的武林盟主吧,我们一起反了朝廷,我知道你有这个魄力,皇城司的卧底已经死了,我还知道更多关于皇城司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姜幼安看着对方的样子。
不禁抬起头来,讥讽的看着对方:“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你当初是要行刺皇帝的对吧?后来失败逃了出来,这才来到我义父的手下,成为智囊,但是,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随后,姜幼安一把掐住孙先生的脖子。
“你要清楚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没有我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直接又松开了对方的脖子,任由对方大口地喘着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杀了楚通!”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你算是什么?放在以前,你不过就是”
孙先生恶狠狠的说道,可还没等他说完,姜幼安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看到那东西。
仿佛见了鬼一般。
“我都说了,做人不要自作聪明,有时候知道的多了没关系,但说出来就是罪了,好好的唱独角戏不好吗?”
说完,姜幼安来到墙边。
猛然间抽出上面的一把短剑,挥手甩入孙先生的胸膛。
孙先生被直接贯穿。
鲜血渗出,他一手抓着剑,一手指着姜幼安。
“这个牌子.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当然是天一给我的,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弄到这个?”
“原来.原来,你才是”
说到这里,他终于想通了。
原来天一宫的内鬼是姜幼安,那个从六岁起就来到了天一宫的姜幼安。
“哈哈哈,原来是你,没想到啊,但是,你以为张青衣真的拿你们当儿子吗?”
看着对方垂死挣扎还在挑拨离间,姜幼安笑了: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你说老黄是皇城司的人,让我猜猜,应该是地七和你说的?但是,你真的问错人了。”
杀完人,确认了孙先生断气之后,姜幼安这才起身。
然后愤怒的喊了一句:“黄口小儿,安敢说出如此话来!”
说完,又过了一小会,这才打开门。
“来人,快把我父亲找来!”
半柱香后。
张青衣来到姜幼安房间。
看到地上的尸体。
“父亲,这贼人竟要对您不利,他是大乾的人,要说服我对您下手,还拿出了腰牌。”
张青衣脸色铁青:“你确定?”
“确定,他可有和您说过造反的事?”
“说过,但我没同意。”
“那就是了,先前他说父亲您要金盆洗手推我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于是便叫我对您下手,到时候就借着替您报仇的名义要和我联手谋反朝廷。”
“这是他为了取信于我,让我看的腰牌。”
张青衣接过一看,果然不假。
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
一个个的背叛,让张青衣本就烦躁的心更加暴躁了。
“来人!”
“给我把他拖出去,喂狗!”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
张青衣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几岁。
“通儿死了,那个老杂碎也要背叛我,眼下,为父只剩下你了。”
“父亲,孩儿愿一辈子环绕父亲膝下。”
“幼安,人人都说为父大字不识,是一介莽夫,你也这么认为吗?”
“父亲,幼安从未如此觉得,若是没有手段,父亲如何能成为武林盟主?”
张青衣点点头:“是啊,为父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但无论外人如何言说,为父都无所谓,可现在.为父确实已经不该坐在这个位子上了。”
“父亲。”
“幼安,为父确实打算金盆洗手,让我的儿子来做武林盟主,这未来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但这武林盟主,也终究是得我的儿子来做。”
“准备准备吧,明日通儿下葬之后,借着人齐,我也会宣布此事。”
“父亲.”
张青衣摆了摆手,没说什么,也离开了。
之后,姜幼安在搜查孙先生房间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把孙先生原本的那一块腰牌揣进怀里。
夜晚,他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地牢之中。
来到那个被抓来的龟公面前,对方此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玄二十,我来送你上路。”
听到自己在皇城司的中代号,那个龟公艰难的抬起头来。
嘴唇翕动。
“谢谢。”
随后,姜幼安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对方的口鼻。
对方并没有挣扎,最后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到外面又绕了一圈,他才又重新大摇大摆地回到地牢之中。
“姜堂主!”
门口的守卫抱拳行礼。
“嗯,明日我大哥安葬,我要再来看看凶手。”
“堂主,他就在里面。”
姜幼安想了想,你随我一起过去吧。
他要人和他一起进去,就是为了进一步洗脱嫌疑,只是他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想要问问王少仁。
“哗啦!”
一盆冷水被泼在了王少仁的身上。
王少仁比玄二十好不到哪里去,此刻浑身上下也全是伤痕。
艰难的睁开眼,就看到姜幼安正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
“你人不是我杀的。”
“不,就是你杀的,只可惜你那个同伙逃走了,但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那个同伙竟是飞刀门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着,他把那些现场留下的飞刀拿出一柄来放在桌子上。
听到这话,王少仁奋力睁开眼睛。
看到桌子上的飞刀。
“张天?”
“他不可能,他不”可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下了。
因为他想到那个杀手离奇死亡。
当时他还怀疑锦衣卫有内鬼,但最终没有查出是谁。
那天清晨,他和张天去福鼎寺,张天借口去上了个茅厕,只是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怀疑。
“那张天十五岁进锦衣卫.清衣门,为何要杀那个捕快和任家少爷?”</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