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派人去查吗?”
“眉毛也不多不少,刚刚好,”
在回去的路上,傅谦好奇问道:“高大人,咱们这就完了?”
“那确实挺巧的。”
“正是。”
“随便派一两个出去做做样子就行了,京兆府是朝廷的京兆府,是长安的京兆府,但可不是他们这些帮派的京兆府。”
这时傅谦摇摇头:“不,接下来就要你去了。”
老黄:“那您接下来打算继续杀几个?”
平日里京兆府也有不少公务,傅谦这个参军掌管印鉴,也就是要在一些诉状和供词上面盖章,若有案子也会参与进去议一议。
黑虎帮和七星帮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而傅谦这边在熟悉了自己的公务之后,晚上也决定请京兆府的人去鸿宾楼吃喝一顿。
随后高善武又把这幅人物画拿给其他人看了看。
“可以了,可以了,绘画能有七八分相像的水准便已经很高了,你是没见以前京兆府的画师画的,能把一个英俊小生画成满脸落腮胡,长着一双牛眼的青面恶汉。”
“那眉毛呢?”
“少爷,您这一手直接就让十二兽首的人下场了,虎堂那边已经开始了行动,但您不让我细查,所以我也只知道这些,但这么做,您确定天一宫会派人来吗?”
“哈哈哈,那后来呢?”
“谁知道呢,天一宫与朝廷素来不和,若是让那姜幼安假死,然后秘密潜入京城制造骚乱,那可是防不胜防。”
“昨日有一个黑衣人潜入我们这里,当时我们都在睡觉,在我听到响动醒来之后,他们五个就全死了,但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杀我,而是让我转告七星帮的帮主说他是黑虎帮的人,还说得罪黑虎帮就是这个下场。”
“后来自然是叫宋大人轰走了。”高善武轻笑着说道。
“一定会的,如果他们得知我没有死,一定会坐立难安,不过这些日子你在外面行动最好换一张脸,现在只看张青衣那个老匹夫派谁来了,只是在这之前,我们还得把水再搅得浑一点。”
七星帮这边带头的那个堂主拱了拱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
老黄又在外面查了一天,完善了不少的情报,此刻正在傅谦的屋子里汇报。
在对方的描述中,凶手长得很萧洒,五官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只是他这么说,让忠义帮的帮主气的直捏拳头。
黑虎帮虽然势力庞大,在长安有不少赚钱的生意,可对于官差来说,他们能否在这里混下去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因为凶手疑似天一宫叛徒姜幼安,而当时在张青衣的金盆洗手大会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姜幼安就是皇城司的地一。
但高善武却摆摆手:“你不用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好歹也是扬州知府的儿子,这点银子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好说好说。”
“白面雪煞姜幼安?你是说张青衣的义子?”
“好,既然你说没有,那这个事我们就查!”
在一间密室之内,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之内的身形魁梧的男人看了看面前的画像。
“当然,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事让他们自己去查就好了,京兆府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不要生出过多的事端来。”
“这里可是在长安城,岂容尔等放肆!我乃京兆府少尹高善武,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但高善武刚说完傅谦就在一旁说道:“高大人,这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不如让我来吧,我略懂一些描摹人物。”
“没有。”
而黑虎帮和七星帮这边则开始拿着画去走访调查凶手的下落,很快这幅画就落到了十二兽首那边。
“莫要以为你七星帮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们,你们要清楚这是谁的地盘,我黑虎帮向来按规矩办事,必不可能去无缘无故的杀人,你们先是搅了我们的赌场生意,现在又来倒打一耙,我倒想问问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只是高善武心里虽然觉得傅谦这很明显就是在小题大做,但脸上还是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不无这个可能,回头他就和宋大人提一下。
……
“来人,现在你回一趟京兆府把画师找来。”
高善武心里琢磨了一下,他既要拉拢傅谦,此刻便不好驳了傅谦的话,既然他要试,那便让他试一试。
说完高善武带着人就走。
……
“你最好好好说,这可是杀害我们五个弟兄的贼人!”
贼人的武艺高强,若是你们擅自行动,恐怕还会有伤亡。”
可他刚说完这话就被高善武一脚踹到了地上。
然后看向黑虎帮那边:“马帮主,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七星帮的人虽然心中有所不忿,但他们也知道这个高善武背后代表的是整个京兆府和刑部。
“高大人……”
“好,你们这里可有笔墨?”
“助手!”
七星帮想要在京城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自然是要维护自己人的,所以他们这次就是来要个说法。
一顿饭钱对于傅谦来说算不得什么。
“脸型如何?”
但傅谦则是想了想:“刚才那个帮众说我与凶手有一些神似之处,高大人,你说凶手会不会是那……”说着傅谦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才继续小声说道,“是那个姜幼安。”
此时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双方剑拔弩张。
那名帮众这才反应过来:“大人恕罪,小的知错了,小的绝不是说大人是凶手。”
如果最后查明真相后真是黑虎帮的人干的,那本官绝不偏袒!”
而黑虎帮的人自然也不愿意久留。
“杀我。”
高善武、傅谦带人来到此处并没有直接下场调解,而是先在外围看了看事态发展。
但他们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去。
本来众人是要坐马车的,但京兆府少尹高善武和傅谦相谈甚欢,临时决议,步行回家。
其他人也只好陪同。
可正当他们走到怀元坊与延康坊交接处之时,忽然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