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知道文杰不该胡闹,可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卫心兰哀求道。
“就是因为你立不住,才让他得寸进尺。”
淮安大长公主怒斥:“既然你舍不得下狠手,本宫亲自去管教他!”
淮安大长公主心里头对陈文杰是非常不喜的,即使两人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qúbu.
自从卫心兰将陈文杰接进府里,淮安大长公主一次都没看过这个外孙。
如果不是还需要他给女儿留后,淮安大长公主早就心狠地替女儿处理了。
“母亲……”卫心兰对待陈国公的妾室虽然手段狠毒,对陈文杰却是一片慈母心肠。
她拽住了淮安大长公主的衣袖:“您就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要跟文杰计较,等他好了,女儿一定会狠狠教训他。”
“你若是能狠得下心,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吃喝嫖赌的混账。你大可放心,本宫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会要了他的命。”
淮安大长公主说完,看了一眼沈云绾:“云绾啊,待会儿若是文杰敢冒犯你,你放心,本宫一定为你做主。”
“请大长公主放心,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跟陈文杰计较的。”
淮安大长公主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
……
还没有走到陈文杰的院子,耳边便传来了一道大吼大叫的声音。
“贱婢,你是怎么服侍的,茶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
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清晰的碎瓷声。
被责骂的婢女含着哭腔道:“公子,奴婢方才试过了温度,给您倒的茶水是温热的……”
“贱婢,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淮安大长公主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眉头皱得死紧,听到这里,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母亲……”卫心兰觑着淮安大长公主阴沉的面色,怯怯地喊了一声,这次却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刚走到门口,便见坐在床上的陈文杰高举起手里的玉如意……
一个婢女跪在他脚边,看年龄大约只有十三、四岁,一脸的惊恐之色。
面对兜头砸下来的玉如意,婢女不敢躲闪,只能害怕地闭起双目。
“咚”的一声,坚硬的玉如意敲在婢女的额头,瞬间砸开了一个血洞,婢女的脑袋登时血流如注……
面对这等血腥的场面,陈文杰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贱人,让你再敢看不起我!”
“畜生!”淮安大长公主怒喝了一声,几步冲到床前,身姿矫健的不像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她抬起手臂,一把夺下陈文杰手里的如意,使尽力气砸在陈文杰的肩头,后者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以为这里是陈国公府,是你陈三公子的院子?!在本宫的府邸里,你也敢作威作福,是谁给你的胆子?!”
淮安大长公主尽管性情高傲,却从不残害人命。
陈文杰这是犯了她的大忌!
“外、外祖母……”
陈文杰捂住被砸到的肩膀,嘴里刚喊出一声“外祖母”,淮安大长公主已经挽起袖子,对着陈文杰的脸庞一连扇了七、八个耳光!
等到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完,淮安大长公主这才收手。
她目光掠过,却见沈云绾已经将地上的婢女扶到了屋里的矮榻上,正在着手施救。
淮安大长公主不好打扰,目光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落在一个中年妇人的身上。
“姜嬷嬷,本宫把文杰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服侍的?任由他作践下人?”
姜嬷嬷从大长公主冲进屋时就知道要糟了,闻言,一个字都不敢说,连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
“你的确该死。”淮安大长公主语气冰冷,“本宫说过,文杰若是敢在府里头胡闹,只管报给本宫,自有本宫处置。看来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心里。”
“林女官。”淮安大长公主瞥了一眼自己的心腹。
林女官点了点头,朝着屋外喊了一声:“来人!”
她话音刚落,姜嬷嬷忽然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卫心兰“砰、砰、砰”地磕头。
“夫人,夫人,您救救我……”
看到女儿眼底的心虚之色,淮安大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女儿买通了姜嬷嬷,隐瞒了文杰屋里头的事,这几天还不知道这些婢女受了多少罪。
大长公主府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这个主人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越俎代庖了!
她冷笑:“本宫还以为你愚笨,看来是本宫想错了,你的聪明分明是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
“母亲,女儿知错!”
卫心兰连忙跪下请罪。
淮安大长公主这次却没有轻轻放过,“啪”的一声,给了卫心兰一记响亮的耳光。
“暴戾恣睢,怙恶不悛!这种畜生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