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地处南中西南,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甚少与中原往来。
甚至上一任永昌太守挂了,也迟迟没有任命。
曹老板懒得管那穷乡僻壤的事,又不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
而老刘忙着打汉中也就搁置了,于是到现在永昌郡都没有太守。
正好给了吴老二孙权一个好空位,若是公然将雍闿表为老刘已经任命过的其他官职,势必再度交恶。
刚刚才瘸了一条腿,在荆州损兵折将的孙权也不想和老刘再起冲突。
如此一来,既表明了对雍闿的接纳态度,也不算撕毁停战协议。老刘就算拿着信给献帝看,也挑不出他孙权的毛病。
至于你们俩掐架,那是你们俩的事,与我江东何干?
谁赢了我到时候都道一声贺,反正死的又不是我江东的兵……
雍闿虽然对永昌太守的官职不甚满意,不过江东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将此事一说,孟获与普王刺土的态度也收敛了不少。
毕竟从这一刻开始,雍闿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南中大姓。他成了东吴在南中的利益代言人,这份量立刻就不一样了。
若是与老刘和江东同时交恶,他们的日子就没发过了。
“走走,咱们且去看看孙将军都送来些什么。”与方才的表演不同,现在雍闿脸上的笑意,那确实是发自内心了。
孙权的赠礼不可谓不丰,而且没有金银珠宝,都是实用的军需。
不仅有精良刀枪,强弓硬弩,成捆的优良箭矢,还有南中最缺的玄铠二十套。
甚至有一具格外庞大的金属巨甲。
“这……却不知此甲是作何用途?”雍闿看来看去没看明白。
这么大的甲,人哪穿得上啊?别说人了,就连马都披不上。
“交州步刺史久闻昆明族善驱野兽作战,又听闻昆明王有一头稀有白象坐骑,是为群象之首,威猛无俦。特命工匠铸造象铠一具,特来相赠。”
送东西来的交州人介绍道。
交州步鸷、士燮对南中情况的掌握要比孙权精确的多。
孙权的情报还停留在雍闿、孟获骑兵的阶段,而交州那边已经知道刘禅势如破竹,昆明族积极备战的事情了。
因此才特意赶制了这一具象铠,希望能帮他们扭转劣势。
昆明王见这具象铠顿时眼前一亮,上前抚摸,爱不释手笑道:“好东西,多谢。可惜这次用不到了,汉军兵败,过不了西山……”
“报——!”
普王刺土话音未落,便又有士卒飞马来报,这次是孟获派出去的斥候。
“大王!汉军已穿过昆泽西山了!”
普王刺土顿时一滞,只感觉似乎火辣辣的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啪啪作响。
孟获也是立刻脸色一黑。
总归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雍闿无心讥笑他们,急忙问道:“汉军伤亡如何?是否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那斥候被问的有些尴尬:“汉军……我等并未看出汉军有明显伤亡。远远看去,军容严整,似乎……似乎行军时还在一齐高歌,士气十分旺盛。”
昆明王大怒,一拍那象铠瞪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胡说!”
他肩上的猴子也朝那斥候呲牙咧嘴。
那斥候也不敢反驳,可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啊。
孟获此时黑着脸道:“闲话少叙,吾等尽快整军出兵,若等敌军围城,只恐反而不利我军战法。”
昆明王脸色阴晴不定,仍旧想不明白,汉军是如何破得他的蛇阵……
“好,既然想死,那给咱个痛快,他们!”
就算汉军能破蛇阵,普王刺土也不相信对方能正面击溃自己的族人。
然而他有些拉胯的汉话,此时表达出的不吉利意思,却让其余众人的脸色更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