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城门,晚了便来不及了!”王县长头也不回道。
“哼!正是马超!”马超一提新换的骑枪,寒光闪闪的枪尖指着城墙上稀疏的守军,“大汉天兵已至,还不速速开门献降,更待何……”
只听一声响,门被一把撞开,一个兵丁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把正商量着如何倒卖军马的三人吓了一激灵。
其他二人也赶忙追了过去。
咣当!
要想捞,这就是现在最快的法子,毕竟想挖矿去卖都没有人手。
王县长有心敛财,可治下仅剩的那些穷鬼哪还刮的出几两油水。
李县尉一脸茫然道:“王县旧日恩情,李某自不敢忘,只是咱们若连自己的马都卖了……日后如何向上交代啊?”
噩耗传来,反观那王县长却显得十分淡定,其沉稳浑不似一个小县县长,反倒像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啊?!”王县长松开这曹兵,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眼茫然。
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大喊,直接把马超也喊得一愣,正放到一半的狠话都说不下去了。
他虽刻意也穿着普通的衣服,平时甚至布衣示人、故作低调,不过大家都是千年狐狸,谁也别跟谁讲《列异传》。
王县长一撇嘴,歪出一个不屑地冷笑:“李县尉,当初在郡守那里荐汝坐这县尉之职,可有王某之功?”
忽然一个身影蹿上了城墙,城门长定睛一瞧,居然是王县长亲至,也是颇为感动。
曹魏重新控制武都、阴平后,又开始在武都捕马、养马、选马,以供军需。
虽与中原相比算不得什么膏腴之地,但依赖难得的草地与平原,比东三郡那地方可强多了。
王县长也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抱有一丝侥幸,见状起身一把揪住这曹兵衣襟拽了过来:“你他娘倒是说啊!来者何人?!”
应对这种情况,王县长轻车熟路,自然不怕。
……
“不是马匪,不是马匪啊!”这曹兵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过如今县中府库空虚,武备废弛,若有人来攻确实危险。贩马以充府库,亦是为了家国大计!”
县丞、县尉二人见他竟是要亲自去城门处,心中一阵感动。
那县尉也不是什么大族,却从没听他抱怨过生活,这两年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没耽误。
“王县长,还请开启县中武库,调拨箭矢等一应所需……”
县丞亦在旁阴恻恻道:“只吃独食,可莫怪咱们不念往日情分。汝是否监守自盗,私贩马匹,要不要请郡守遣人来查证一番?”
万幸他当初跑得快,没被张飞、马超的军队捉了去。
他又不是什么大族出身,指望那三百石的俸禄养活一大家子,还有下人奴仆等一应开支……不说绰绰有余吧,至少也是杯水车薪。
但这美好的生活,都随着汉中之战的爆发结束了。
他二人早就怀疑这匹夫私贩马匹,若是没掌握点线索,今日也不会请他过来。
西凉锦马超!
王县长想到此处,立刻支棱一下又蹿起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向外跑去。
别看王县长平日人不咋地,真到了这生死存亡之时,竟也勇烈如斯!
王县长等三人出门上马,向着城门处策马疾奔。
“他们、他们……”那兵丁一路跑来本就气喘,此时一急反而一口气憋在胸口,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利索。
“哼哼。”王县长看看对方来回挪动,显得有些不安的屁股,“如此推脱,欲独占否?”
他不慌不忙道:“怕什么!那些马匪这次来了多少?”
“他们、他们打着汉军大旗,领军将领旗帜上书一个马字,自称……自称大汉骠骑将军,马超!”
只见那王县长动情一吼之后,激动道:“臣日盼夜盼,只盼大汉天兵前来收复旧土,再兴汉室!将军呐,你咋才来啊~~!”
城门长:“……”
马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