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想要找回你的钱,得让街道的公安帮你啊,我是医生,不是公安....”
许多年无奈地解释了一下,旋即也不管对方了。
因为他马上要离开总医院了,所以只能再次叮嘱了一下牛翠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能太激动了。
结果,等他一走,牛翠花又再次哭了起来。
跟两位公安说了一会儿,又因为太过激动,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易大妈她们都有经验了,直接按人中。
看着牛翠花再次醒了过来,易大妈等人也不含糊,直接厉声警告。
同时也让公安赶紧先去办案再说,毕竟两百七十块钱也不是小数目,早点找回来,也可以早点让牛翠花心安。
当天晚上,许多年回到家之后,周红梅便说起了这件事。
他也吐槽了一下,下午还是他接诊的牛翠花呢,还好人没什么事儿,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淮茹、老许等人回来之后,也加入了这件事的讨论之中。
小豆包她们还在好奇,到底什么时候小偷?
为什么会让那个婶婶生病晕倒了呢?
三四岁的小屁孩,由于聪明伶俐,可会思考问题了。
许多年都没有发现这些事儿,直到他母亲跟他提起下午小豆包她们跟人家小男孩跑步的事儿,才知道这件事呢。
看来他的女儿真是不得了呀!
最近这几天都没办法去地下室练习拳击了,因为等下许多年就带着秦淮茹她们离开了北河胡同,去了秦家沟那边。
主要是去看看老丈人,毕竟老丈人的手受伤了。
加上元敬和元新两个小家伙也在那边,所以许多年每天晚上都去那边呢。
秦家沟,元敬和元新两個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努力地学着走路。
边儿上,他们外公时刻鼓励着他们,也防止他们摔倒。
因为满周岁的孩子,才刚开始学习走路,歪歪扭扭是很正常的事儿,摔倒更是家常便饭了。
老丈人手臂受伤了,不管是干活还是做饭什么的,都非常不方便。
但照顾两个孩子,问题不是很大。
“元敬元新,你们爸爸妈妈来了。”
吉普车的车灯很亮,马达的声音也很大,远远地就被秦建国看到了。
汽车刚停下来,小豆包她们就跳下车,直奔元敬两兄弟而去。
“弟弟,我们来了,外公,外婆呢?”
四个孩子的嘴巴都很甜,见到秦建国就开始喊人了,还追问外婆去哪里了。
屋门口,杨秋红刚跑出来,因为她刚听到汽车声音。
“外婆,我们来了。”
随着许多年他们一家人的到来,老丈人家瞬间就热闹了不少。
而且,秦明光一家也很快过来了,小胖墩、小石头和小番薯三兄弟也过来了,还有一个小女儿,目前还不会走路。
女儿是去年十二月份出生的,现在才四个月大。
多了小胖墩三兄弟,秦家国家里一时间就是整个秦家沟最热闹的地方了。
“女婿,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的药效果很好,等下你就把你丈母娘和孩子接回城里去吧....”
“爹,不急,让娘在家里多住几天,我妈那边还能应付得过来....”
许多年摇摇头,婉拒了。
毕竟老丈人可是需要干农活的,手臂的伤必须得彻底好了之后才行。
而且,他也没说谎,小豆包她们四个孩子已经算是长大了,不需要大人一直照顾了。
也因此,丈母娘迟几天再回京城也没有问题。
秦建国张了张嘴巴,满脸感慨,眼底尽是自豪和满意,没有再说什么。
他女儿嫁给许多年,真的是嫁得太对了。
当天晚上,许多年一家回到京城,元敬元新还是待在秦家沟,没有回来。
九十五号院,傻柱当天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得知了牛翠花出事后,人都傻了。
疯狂地跑去医院,见牛翠花人没事儿,这才放心了不少。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两百七十块钱确实不少了,但也没必要因此把自己哭晕过去吧?
傻柱心疼自家媳妇儿,以前不敢对她说什么重话,这一次却连着说了好几句。
牛翠花也乖乖听着,没再反驳。
跟许大茂不同,何雨柱还是很体贴的,牛翠花可以感受得到。
当晚,何雨柱就把牛翠花带回了家。
两口子回去的时候,刚好便看到了许多年驱车带着秦淮茹和孩子,离开北河胡同,也不知道去哪里。
以前俩隔壁的邻居,虽然那会儿许多年也比何雨柱要好,但也十分有限。
现在这个差距就更大了。
何雨柱这边,只能跟他媳妇儿走路回家,而且牛翠花还挺着大肚子,走路都很困难。
可是许多年这边呢,不仅他自己开着车,车上的四个孩子也是叽叽喳喳,欢声笑语,令人羡慕。
两家人错身而过,何雨柱又酸了,牛翠花也一样在恰柠檬。
同样是农村嫁到城里来的姑娘,秦淮茹却可以坐着汽车,为什么她牛翠花只能够坐十一路公交车?
挺着大肚子走路,实在太困难了。
两公里多一点的路程,牛翠花两人却是走了许久才终于到家了。
此时的九十五号院,都在议论着两百七十块钱被盗的事情,大家都在想到底是谁偷了这笔钱?
下午的时候,公安和街道的人都在九十五号院这边盘查了许久,但好像都没什么收获。
因为那会儿正好是下午,天气暖洋洋的,大部分邻居要么上班要么上学,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儒妇幼。
牛翠花就是上个厕所的功夫,钱就不翼而飞了。
公共厕所是在九十五号院外面巷子口那边,所以上大号的时候,只能来到巷子口这边。
那么牛翠花离开院子的时候,是否有外人进去过院子呢?还是说,本身就是九十五号院内部的盗贼?
看着何雨柱和牛翠花两口子走进前院,阎大妈、范招娣、娄晓娥她们都出来寒暄了几句。
整个前院并不大,大家开口说话的时候,邻居们都可以听得到。
甚至,分贝稍微再大一点,中院那边都可以听得到呢。
小偷找到了么?
翠花你现在怎么样了?脸色看着还是有点白啊,傻柱,你得照顾好你家媳妇儿.....
都是那该死的小偷,搞得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几个邻居聚一起,但大部分都是阎大妈在说话,话里话外也都在吐槽这件事。
何雨柱谢过阎大妈,脸色不是很好看,搀扶着他媳妇儿回去了。
现在小偷还没找到,邻居们谁都有嫌疑,这交情,还是往后再说吧。
中院这边也一样,随着傻柱两口子到家,邻居们也都出来了。
甚至后院那边听到动静之后,也纷纷来到中院八卦,顺便打听情况。
什么情况都没打听出来,反正钱是没有了,牛翠花身上就只剩下两百块钱了。
她有多少钱,整个四合院,或者说附近几个大杂院的邻居,都一清二楚。
“会不会是许大茂偷的钱?”
就在大家互相讨论的时候,易大妈突然来了一句,大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点头赞同了。
因为要说谁对牛翠花身上这笔钱最感兴趣,绝对是非许大茂莫属。
而且,要说谁会偷这笔钱,以及谁能偷到这笔钱,也只有许大茂了。
毕竟许大茂之前跟牛翠花结婚一年左右的时间,肯定比较清楚牛翠花的存钱习惯和位置。
所以,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牛翠花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钱就不翼而飞了。
只有许大茂才最清楚,牛翠花藏钱的位置。
嘶!
大家越是分析讨论,越是觉得许大茂才是真凶。
连牛翠花也不由激动了起来,连忙站起来,就要去找许大茂。
何雨柱也十分激动,但还是被易大妈等人先给按住了。
“傻柱,你现在去找人肯定是找不到人的,等明天再跟公安说一说,兴许能更快破案....”
转过天,收到消息的公安,当即便出动了人马,前往城外棚户区拿人。
结果却没有看到许大茂,按照邻居们的说法,那就是许大茂一家回乡下娘家探亲去了。
三月份这个时间点,回乡下探亲?
探个鬼的亲戚哦,农村这个时节,可算得上是小忙呢。
大家都忙着春耕,谁有时间招待客人啊?
所以,许大茂铁定是畏罪潜逃了。
九十五号院的邻居们,听到公安这么说,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中午,从总医院这边回来吃饭的许多年,也听他母亲周红梅说了这事儿。
一时间,他只是想笑。
甭管那些钱是不是许大茂偷的,反正就因为这件事,九十五号院今年评估不上模范四合院的事儿,只怕也很正常了。
这才开年没多久,事情就闹这么大了,还想评上模范四合院?
模范四合院可不仅仅只是称呼啊,一旦评选上了,一月份的时候,可是有奖励的。
前面的五九、六零和六一这三年,属于自然灾害三年时期,那个时候的奖励都取消了。
但从去年的六二年开始,这个奖励就又恢复了。
奖励也不多,就是两斤的肥猪肉而已。
以九十五号院为例,差不多二十户人家,平均每户人家就是四十五克左右,也就是零点九两肉。
嗯,非常少。
但对于大部分邻居而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现在院子里的有钱人家,还是不少的,一大爷、刘大爷、许千年等几家,是院子里相对比较有钱的家庭了。
饶是如此,困难家庭也一样不少啊,阎家、王大娘家、贾家和聋老太太等等。
所以,即便是零点九两的肉,那也是肉。
评不上模范四合院,对邻居们来说,这事儿自然是大事儿了。
也因此,针对许大茂这个小偷,大家都恨得牙痒痒的。
真是丑人多作怪!
时间又过去几天了,公安还没找到许大茂,附近几个大杂院还是讨论着这件事儿。
然而,这一天,许多年却来到了总医院的主任办公室。
“小许啊,你来我们医院实习,也有一年了吧?”
这个主任,并不是蔡承运,而是另外一位主任杜镇福。
解放军总医院并不小,有几个主任也不出奇。
许多年闻言,点点头,应了一声:
“是的,杜主任,我是去年春节后,二月份来到总医院开始工作的,到现在刚好一年零一个月。”
这会儿都三月份了,可不就是满一年了嘛。
当然了,去年十月份到十一月中旬,他可是离开了总医院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样算起来的话,他也只是勉强满一年。
“嗯,那就好。”
杜镇福笑容满面地说了一句好字,把许多年给整糊涂了。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
不过,对方毕竟是主任,这里又是对方的地盘,他能怎么样?当然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了。
“是这样的,最近总医院这边呢有个全院年轻医生的考核,希望到时候小许你不要忘了参加。”
额,不用报名的?
全都要参加?
那好吧,许多年只好再次点头,应了下来。
对方找他就是这件事,说完之后,就让许多年离开了。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许多年还是一头雾水,没整明白,一个考核罢了,用得着这么煞有介事地专门喊他去办公室说么?
直接通过广播通知,或者打个电话不行么?
摇摇头,许多年没搞懂,但还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来总医院只是实习,提升自己的医术罢了。
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会诊之外,其他时间,跟其他医生的交流,几乎为零。
不过,张思韵、邓积学和李淑珍他们这些同一批次进来医院实习的医生,却是一个例外。
这些年轻人,都很喜欢找他聊天,特别是每次下午,病人没那么多的时候,他们就会跑过来找许多年聊天了。
然而,也只是聊天,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许多年给他们讲解一些病例或者病情分析罢了。
这些对许多年的医术提升,压根儿就没什么作用。
会诊的时候,对许多年来说,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可总医院也不是经常有会诊,而且许多年毕竟是中医,参加会诊的次数,并不多。
就在许多年等着考核到来的时候,京城郊外,房山煤矿工厂,杨国亮眼色发愁地往家的方向走着。
即便身体十分疲惫,但大脑却异常活跃。
他还在回想刚才上厕所时的情况,蹲坑蹲了二十多分钟,粪便还带着血色。
这明显不是正常情况。
他想起了一年前,在解放军总医院的时候,有个年轻医生跟他说过,如果大便有异常,一定要及时就医。
甚至,他还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年轻医生,还说过,让他去协和医院那边找某个医生。
具体是哪个医生名字,他想不起来了。
“大便带血,上火了吧?我给你开点败火的药,你回去注意多休息,少吃上火的食物,还有就是别吃辛辣食物,多喝水,注意休息....”
同时,杨国亮还想起了之前他去找矿场医生时,对方跟他说的话。
他所在的房山煤矿工厂,是属于京西矿务局的下属单位,而且还是主力煤矿,当然配备了小医院。
建国前,为了接管宛平地区的私营小煤窑和清末民初列强军阀在京西开办的门头沟煤矿、西山煤矿、城子煤矿等大型煤矿,平西煤炭公司成立,位于房山行政区划内的振兴煤矿也划归平西煤炭公司管理。
大大小小的京西八大矿,全都合并了。
振兴煤矿从此也成为了房山历史上第一座国营煤矿。
不过,振兴煤矿在建国之前,便由于当时房山县和良乡县并存,根据井口方位,振兴煤矿更名为良乡东矿,随着后来行政管辖的变化,又更名为房山东矿,并最终定名为房山煤矿。
等到建国后,也就是一九五零年,平西煤炭公司改称京西矿务局,成立初期的京西矿务局为建国初期的工业发展提供了坚实的能源支持。
根据公开资料记载,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京西矿务局投产了七座大中型矿井。
而一九五八年、一九六二年先后两次上马建成投产的大安山煤矿,这便是目前杨国亮所在的矿场区域。
回到家之后,吃过早饭没多久,杨国亮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
他是上夜班,昼夜颠倒的班次。
睡不着的他,起身穿好衣服,又回到了矿场,找到了领导。
“领导,我需要请一天假,我想去城里看看身体,我这一直蹲大号,而且大便还有血......”
“我看你气色不是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