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奕继续拿起放在哑巴面前刚刚写了字的纸,上面写着:
麻四对民兵队长的恨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止一次对我们说起过偷窥洗澡的事情,说到这件事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思,而是说民兵队长栽赃给他,他也恨民兵队长将他的情欲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他不止一次的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把民兵队长给杀了!
在魔莱之岛的地下溶洞里,大家等了一天,风平浪静,台风带来的风雨天气也已过境,夺岛行动也便开始了。
既然不能硬抢,那便只能智取,他们采用装神弄鬼的方式来吓唬岛民,以达到把岛民吓跑的目的。
我们几个被扣押的渔民,根本不愿意参加这种事情,他们也怕我们参加行动的时候会走漏风声,干脆就让人在溶洞里把我们看管起来。我由于在那天激烈反对他们做这种危害岛民的事情,不想他们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他们便把我的舌头割掉了,幸亏止血及时,凭借着强大意志力,我才活过来!所以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反抗过他们。
后面他们怎么装鬼,怎么杀人,怎么把岛民赶走也没有和我说起过,我们只知道,他们确实杀了人,因为他们每杀一次人,麻四都会回来向我们炫耀一番。
他说起过灯塔是这座小岛的眼睛,进出小岛的船只都离不开灯塔,在灯塔闹鬼,便会全岛皆知,能够直接弄的全岛人心慌慌,他也说起过,杀一个人不足以让小岛陷入恐慌,而是要持续不断的闹鬼与杀人。
等我们跟随他们走出溶洞的那天,我们便惊奇地发现,岛上的居民都已搬走,不愿意搬走的孤寡老人们也陆续被他们毒杀,而这座岛,真的就变成了走私船长们和麻四的走私之岛,他们以此岛为据点,开始了长达多年的走私活动。
我们这些被扣押的渔民,也看不到了生活的希望,就只能被他们奴役。
但随着海上打击走私的加剧,他们放弃了老本行,在近年前,开始了新的种植毒品、制作毒品、贩卖毒品的计划。
这些年,也陆续会有船只靠岸,但由于当年闹鬼事件闹得凶,几乎没有岛民上岛,我们在长堤码头和灯塔处都有执勤的眼线,只要一有人登岛,我们便全都知晓。有时候我们故伎重演,通过装神弄鬼吓走那些试图在岛上瞎转的人。
这座岛上的毒品,走私船长有自己的办法运出去,他几乎都不在岛上。
读罢哑巴写的东西。
林小奕看一边的李景秋已泪流满面。
“哭什么呢?”林小奕把纸巾递给了李景秋。
“没什么。”
确实是,从三岁开始,他就没有了父亲,他其实原本很想问他父亲一句话,那就是:为什么不回家!
而此刻,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不回家,故事带着无奈与凄苦。
唯一能证实哑巴所说的,要看明天的DNA检测结果,还要看其他嫌犯的证词。
但目前,从其他嫌犯的证词来看,哑巴所写的大部分内容还是可信的。
林小奕大概是身外人,所以对哑巴没有那么情愫参杂其中,在她眼里,他只是自己手里的犯人,持枪罪、袭警罪几个罪名,就足以判他好多年了。
她继续通过写字在纸上与他沟通:
“我们抓到的那几个制毒的嫌犯都是些什么人?”
“麻四和他的人。”
“哪个是麻四!”
“我可以去当面指认!”
林小奕看罢,便喊警员进屋,拎着哑巴嫌犯一起去关押其他嫌犯的问讯船舱逐一指认,当走到之前那个招供的制毒的嫌犯头目的船舱外,哑巴便伫立了,他咬牙切齿地在纸上写到:这个是割我舌头的那个人。
在另外一间船舱外,他写到:麻四!
既然有了哑巴的证词,那么便可以更好地进行审讯突破,这也是验证这些证词真伪的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