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秋和白发老先生乘电梯上了楼,警察已经在他们屋里来回查看了半天,看他们从电梯了出来。
“刚才是谁报的警?”
“是我。”李景秋举手示意。
“刚才怎么回事,我们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你电话里说的要杀你的歹徒呢?”
“刚我们逃到楼下去了,他们没被你们抓住吗?”
“来的时候,门破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还以为你报了假警。”
“不会呀,刚刚都还在这里大吵大闹,怎么就不见了。”
“我们上来也没在电梯里遇到他们。”
李景秋跑到阳台,往下看,发现楼下的的士和面包车的灯亮了,一溜烟开远了。
“哎呀,他们逃了!”
“逃了?他们怎么跑得那么快!”
带队的民警拿出了对讲机,呼叫了在路口执勤的民警拦截的士和面包车,然后便要求李景秋和老先生配合回派出所做个口供。
二人只能坐上警车,去了离常德路不远的派出所录口供。
对于警车和派出所这些事物,李景秋这些时日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种案子都是属地派出所管理,所以他们并没有去刑侦总队这种专办疑案、大案的地方录口供。
带队的民警戴着衣服黑框眼镜,在一张电脑桌前,打开了他的口供模板,还是逐条问李景秋。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李景秋把身份证递给了民警。
“因为什么事情报的案。”
“就在半小时前,有几名持刀歹徒,想到我家行凶。”
“能记得清楚是几名歹徒吗?”
“没看清,反正至少三人。”
“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没有,但也有。”
“没有,也有?能说具体一点吗?”
“有一名歹徒是的士司机,我今晚就是搭了他的车回的家。”
“你在车上得罪了他?”
“没有。路上我们二人只有在付车费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并无任何冲突。”
“那这位和你一起的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刚认识的。”
“那些歹徒会不会是冲他而来的。”
“他是我母亲墓地的守墓人,他说那个的士的司机曾经去过我母亲的墓地,老先生认为那个司机是在伺机等我,想要杀我。”
“不会吧,他要是想杀你,为什么不直接在车上就动手,这不符合逻辑。”
“这也是我的顾虑。”
“那你家刚刚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没有,他们好像没有翻箱倒柜的迹象,大概是你们来得及时,他们可能还没来得及。”
“那这个司机,究竟为什么非要带人入室行凶,这样成功的概率远没有刚刚在车上行凶的概率大。”
“他们会不会奔这个老先生来的?”
“喂,问你呢,你平时有结了什么仇冤吗?”
白发老先生此刻,正坐在问询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听到声音,睁开双眼,抬头望了望民警和李景秋,摇头道:“他们不是冲我而来的,我又不住在那楼上,再说,我一个守墓人,能结什么仇怨,和我结仇和怨的大概只有墓地里的孤魂野鬼,到了夜晚要被我的长庚敲打!”
“你可真逗!不认识就不认识,大半夜的说那么阴森的事情做什么?”
民警也被这两人的对话给逗乐了,这两一老一少,怎么就在问询室里杠上了。
“那你们有没收到什么威胁?”
“他们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我们挡在门外了,所以唯一的威胁就是他们想冲进屋子里来。”
“你们有受伤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