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白愣了一瞬,稍微松开了点手,让她能缓口气,敛住神色,等她说话。
白清欢单手捏着空调被角,脸红到耳根,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内心乱糟糟的。
“傅、傅殊白,我心里不得劲儿。”她小声地叫他名字,眼里的流光在暗夜里转了转,幽幽地叹气。
对于傅殊白,她该用何种心态面对?
她还能爱吗?
傅殊白空出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捻着她的腰窝,低低地说:“抱歉,怪我,上午不该同你说那么多。”
眼里皆是自责,他就不该说那么多让她烦扰,就该循序渐进地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收回也不可能了,只能认真地跟她道歉,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能不能理解另当别论,只想她能放宽心,最起码今晚能睡个好觉。
白清欢听到他道歉,当下更别扭了。
她要的不是道歉。
再说,傅殊白压根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是她在那矫情。
眼眶因为一直盯着天花板看,已经泛酸、泛红,就连心脏也像沉溺在海水里泡的发胀。
“你干嘛跟我道歉?”她微微转过头去看他,只能盯着他的喉结看,却不敢抬头。
就像他说的,她的确是一只畏缩的小刺猬。
“因为我不想你难过,我的卿卿应当骄傲。”
傅殊白轻撩薄唇,眼底的爱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也不想藏。
她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那么多,若是一直踌躇不前,他连祝福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给白清欢地冲击力不小,缱绻缠绵的声音缓缓地流进她的耳朵里,烙印在她的心上,久久不能回神,失神地抬头,一不小心红唇贴在他的下巴上。
不小心地吻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傅殊白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的娇颜清晰无比地荡在他的脑海,刻在他的骨子。
“可以吗?”他问得小心,低音炮的嗓音,略显张力,却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她若是不同意,他并不会强迫。
本就在她身上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名份,若是再不顾及她的情绪,那他真的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白清欢:“??”
什么可以不可以?
这问的是什么话?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连心脏也在紊乱地跳动。
好致命的问题,让她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话。
傅殊白将这个可解命题交给她,纯属是想看她的态度吗?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抿着红唇,少顷才慢吞吞地说道:“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想着尝试一下去接受他地靠近,也去回应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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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氤氲着红色的眼此刻就像勾子一样,能把他的魂魄给勾走,让他从此以后只听她的话。
“好。”他的嗓音低磁醇厚,像酿造许久的老酒,勐然地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酒香,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