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整个人难受到要崩溃。
重生回来后,她的情绪还算稳定。
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再加上这会儿看到幽海,一瞬间还是没绷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别人讲,她在这片海域上死过一回。
傅殊白摸着她的手特凉,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说的话有点重,让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还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我现在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猩红,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半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
白清欢夜晚没吃饭,根本就吐不出来什么,只能干呕。
大概过了好半天,傅殊白一直给她做推拿,那种死亡的压力才逐渐消失,可她的眼睛太红了,看傅殊白时,眼泪还挂在上面,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对不起,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忙不迭地找纸帮她擦,也不敢大声同她讲话。
“傅殊白,我没事了。”她将纸接过来自己擦,腿没有力气,干脆盘腿坐着,也顾不上形象可言。
身上穿的是旗袍,随着她的动作,衣服往上伸展。
他默默地陪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讲,只是紧绷的下颚线足以凸显他神色不好,心底在压抑着情绪。
“傅殊白,三个月后,我没能爱上你,你便重新找一位吧。”她将眼角的泪痕擦掉,说话鼻音比较重,显得特别委屈,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你权衡利弊,我不需要。”傅殊白不接受她这个提议。
他的人生,还不需要她来做主。
白清欢:“……”死脑筋,不懂得变通。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迂腐的教授。
“合适的人,不是你拼命去追赶的人,而是当你累的时候,能停下来拉着你一起走的人。”
“我不强求你什么,所以你也不能强求我什么。”
傅殊白将她抱了起来放沙发上坐着,避免地上凉。
白清欢此刻脑袋疼,不想再争论不休,随缘吧。
她已经尽力劝了。
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念着还没卸妆,睡得不踏实。
这会儿船开了,自然不会停下。
傅屿洲本身就有病,被傅殊白踹了一脚之后,当时没事儿,大概过了半小时后就开始吐血。
这才将邮轮往回开,慈善晚宴刚开始致辞就被迫停了下来,全都操心傅屿洲的身体状况。
万一出了事儿,他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祝衍来找傅殊白,同他说了这件事,是想问问他管不管,反正不能出人命。
“生死听天由命,我又不是医生。”傅殊白在房间里轻嗤,让他可以滚蛋了,没事儿别来打扰他。
祝衍:“……”
妈的。
他不是医生?
呵就欺负他的未婚妻,连医生都不当了。
耳朵贴着门,想要听听他在房间里干些什么,也不出来看看病人。
傅殊白此时正抱着白清欢探讨唾液分泌问题,二人呼吸皆不匀,衣服凌乱不堪。
白清欢身上价值连城的旗袍,盘扣崩飞了一颗,袖口有些撕裂,好好的衣服,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