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原来的院子就挺好的,有什么不能住的。”
凤清歌笑了,“若是凤宛卿的房中发生了我昨日那般的事,母亲还会让她依旧住下去吗?哦不对……凤宛卿应当是不在意的,毕竟她自己就带着人在自己的房中滚过,如今她照样住的好好儿的,看来,确实是女儿太矫情了。”
她这一番挤兑,蒋氏脸青一阵白一阵,被凤清歌噎的说不出话来。
凤朝阳大手一挥,看着蒋氏不耐烦道:“听竹轩就按母亲的意思,挪给清歌住,你若是没事,就去看看孙妈妈,她遇到这样的事,不成就给她些银子,让她回家养老好了。”
昨日的事,管家同他简单说了几句。
凤朝阳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但也觉得这事情蹊跷的很。
但如今吃了亏的是孙妈妈,就算自己也对她有些疑心,却也不能做什么。
与其留着这么个人在府里包藏祸心,不如给点钱打发出去算了。
蒋氏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反而更生气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妈妈是从小奶大宛卿的,她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还要将她赶出去,传出去,咱们凤家成什么了?更何况,宛卿向来跟孙妈妈亲厚,这时候把她赶出去,宛卿多难过啊!”
她这一番话,老夫人和凤朝阳听的目瞪口呆。
但她这样糊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凤朝阳没法,摇了摇头,叫了管家带人去收拾听竹轩。
院子还没收拾出来,凤清歌依旧是跟着老夫人一起回去。
回去后,老夫人把她拉到房中,眼神中很是有几分心疼。
“清歌,你母亲这般对你,偏心宛卿的厉害,你心里,怎么想?”
最近蒋氏做的这些事,老夫人都看在眼里。
这个儿媳妇,以前不是这样的,凤清歌回来之前,她得体的很,虽也对凤宛卿有几分溺爱,但却浑然不是现在这是非不分的样子。
否则她教养出来的几个儿子,也不会个个都成才。
心里怎么想?凤清歌垂着头,开始沉思。
怨吗?心底总归是有几分怨言的。
但她很快抬起头,强颜欢笑。
“若说是毫无感觉,祖母肯定是不信的,清歌只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十几年的感情,母亲一时割舍不下,蒙蔽了心智,清歌是能理解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祖母和父亲一般,能明辨是非,分得清孰重孰轻,清歌想着,总有一天,母亲会醒悟的吧。”
虽然现在看来很难,但当初小胖子凤煦阳对自己不也喊打喊杀吗,现在还不是成天缠在自己身边。
再者说了,她的仇人从来也不是生母蒋氏,而是始作俑者凤宛卿和萧赞。
见她这般懂事,老夫人对她的心疼更是多了几分。
“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父亲说你是个有大才的,祖母先前还不觉得,如今倒是看出来了,你没有辜负你父亲对你的赞赏和期许。”
被亲母这样对待,还能不心生怨怼,这是个有大智慧,有广阔胸襟的好孩子。
再加上凤清歌应对暗害的手段,她心里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孙女,一点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