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虚夹着一支烟,慢悠悠送入薄唇。
平日里阴恻得让人害怕的一双眸子,被淡淡的烟雾缭绕着,竟莫名多了一丝柔和。
他转头望着浴室,听着里头哗哗的流水声,似在回味着什么,又似在出神。
许久过去,顾南枝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如瀑的青丝沾湿了水,犹如海藻般散在脑后。
却又偏偏有不听话的,丝丝缕缕垂在额前,将她整个人衬得越发多了几分清丽淡雅。
秦霂眸光触及到她素静白皙的一张脸时,忽然一怔。
随后他便掐灭了手上还未燃尽的烟,堪堪起身。
顾南枝以为他要去洗澡,攥着浴巾微微侧身,纤瘦的肩膀却被他狠狠摁住。
“顾南枝,你还真是越来越会玩欲擒故纵。”
秦霂将女人推到床前,定定望着她,眸色隐隐泛红。
他对她好像越来越没有抵抗力,总是轻而易举便会动情。
这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顾南枝瞥见秦霂眸底压抑的情欲,被惊得尖微微颤了颤。
“秦总,你……你想要做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要是传出去的话,可对您的名声不好,毕竟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的人,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顾南枝垂眸盯着腿上昨晚新落下的淤痕,想到漫长得几乎不能忍受的折磨,顾南枝的双腿不自觉微微打颤。
只见她微微抬起下巴,唇角随即酝酿出一丝笑意,故意拿话刺激秦霂。
可攥着浴巾的手却微微发抖。
秦霂的脾气她是清楚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既有可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瞬间打消某些念头。
也有可能会激怒他,招来更不堪忍受的折磨。
“顾南枝,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霂捏着顾南枝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暗沉沉的眸子里,幽幽泛起怒意,语调也越来越冷。
顾南枝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便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忍不住有些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
可就在她战战兢兢等着受罚的时候,某人钳着她下巴的手却忽然松开。
“瞧你吓成这样,真没意思。”
“来日方长,今天就先放你一马。”
秦霂盯着女人微微发颤的睫毛,看出她吓得不轻,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瞬间得到满足,便也不想再为难她。
幽幽扔下一句话,便拿过西装外套,转身走了。
“呸,禽兽!”
“我是不是还得谢你饶命之恩呀?”
望着秦霂嚣张离去的背影,顾南枝气得咬牙,几乎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
好在脱口而出的前一秒,理智终于战胜了愤怒。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头狠狠将某人腹匪了一通。
温家别墅里,温念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却觉得脖子后面酸疼得很,像是被人狠狠劈了一掌。
“阿霂呢?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