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华裳像是一只潜伏在黑夜的野兽,浑身都带着警惕,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撒腿跑。
陈潇抽抽嘴角。
孤有这般可怕吗?让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女帝都心生害怕。
“有什么话快点说。本帝困了。”赵华裳皱起眉头,陈潇撇着嘴走过去,将桌上的茶杯端起,直接喝了。
赵华裳瞳孔微缩,那杯茶是自己喝剩下的,他这么做不等同于喝了自己口水,间接接吻吗?
她没把这事儿说出来。
和陈潇打过这么多次交道,没人比她更了解他,说出来后,不仅对方不会避嫌、不懂尴尬,反而还会越发撩拨,兽性大发。
“孤想举办科举,为朝廷面向民间广纳人才,不知娘娘同不同意?”
赵华裳一时间愣了,敏锐的感觉,和陈潇挂上钩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朝廷现在人才济济,殿下为何还要举办科举?”
“孤说了,录取人才。人才还怕多吗?自然是要吸取新鲜血液,来替换一部分光拿俸禄不干活的。”
赵华裳不屑一笑,有这么简单?
科举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叫天子门生,哪怕天子没有教导他们,但因为有殿试一环,皇帝亲自考核,才标称为天子门生!
一来这是皇帝笼络人才、抓人心的手段。二来也是给前三甲贴金的机会,互利互惠。
陈潇想玩这一手,她岂能让他如愿?
“这都是前朝的玩意儿,大离建国以来,从未开设科举,毕竟内忧外患不断,朝廷动荡不安。殿下现在要做的应当是解决蛮子一事,而非开科举。”
陈潇不跟她废话,抓着她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
赵华裳一声惊呼,一双玉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虎腰。
该死的,这狗东西。
狗改不了吃屎。
赵华裳又羞又气,推他,“放开本帝,请你自重。”
陈潇不管这一套,搂的更加紧,身躯贴身躯,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心猿意马道:“孤是来讨要利息的。要知道你与孤的约定还没有履行,总是会产生利息的。”
赵华裳不敢再动了,因为两个人现在贴的很近,一动等同于磨蹭,会给这狗男人带来舒适感。
她咬着牙,“狗屁利息,当时可没提及这一点。至于约定,本帝说了,时间由本帝决定。”
玩文字游戏?呵呵,陈潇搂的更紧。
赵华裳一声嘤咛,有种对方想把自己揉进身体的错觉,脸也越来越红,又羞又怒。
“无耻,你怎这般无耻?”
面对无耻的人,赵华裳除了骂两句,似乎无可奈何。
“呦呵,你还敢骂孤?”陈潇故作恼怒,将她拦腰抱起,就朝凤床而去。
赵华裳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彻底慌了。
今夜是要被强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殿下,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赶紧把本帝放下来。”
陈潇嘴角掀起一抹邪恶的笑意。